上的英明神武的期望,但是聖上卻不可當真,須知聖上親政才不過一個月,百廢俱興,很多事情都未弄出條理來呢。難道就會天下大治嗎?那豈非是欺君之言?”
又對在朝堂上佇立的大臣們語重心長道:“不管各位大人怎麼想,我勸各位以後再討論問題的時候多一些就是論事,少一些浮誇之言,那種話一說多了,而且又在短時間內不能實現,便成為誤聖上之言了。”這番話說得懇切之至,就是王子服等人也在暗自點頭,引以為戒。太史慈則在心中歎服管寧地手段,單憑這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管寧就已經比當年的曹操高明瞭。面對群臣,管寧並沒有像曹操那般威氣凌人的打壓,而是以誠相待,用鐵一般的事實來說服別人,須知長安不比其他地方,比如青州,那完全是自己的地盤,地方官吏都是自己親手任命的,而在其他的州郡,因為建設都是在戰亂之後,世家大族被削弱得很厲害,故此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實施自己的那一套,但是在長安卻不可以這麼做,那並非是說這裡地世家大族強橫到了自己全無辦法的地步,而是因為能夠在中央出任官職的人無一不是名滿天下之人。所以,若是自己強壓他們,那結果只可能像曹操那樣,日夜擔心被人算計,最後大開殺戒,結果反對他的人卻越來越多,前赴後繼。自己是要改朝換代,但這事情急不得,而且更不等於要把眼前的這些大臣都殺光,若是那樣,日後只能落一個暴君的名聲,令天下齒冷。須知,很多人問題是不問真相只看表面的,這就好比後世明朝的袁崇煥,他的一腔為國為民的熱血換來的卻是天下的唾罵,北京的百姓居然想要吃乾淨他的皮肉。現在自己也是一樣,為了貫徹新“五德終紿說”而大開殺戒,一樣是嗜血的暴君。但是管寧這一套就不一樣了,從他這第一天的表現來看,太史慈就發現管寧是要最大限度的收買人心。讓朝堂上的群雄越來越多的站在自己這一面,這等於無端地為自己找了很多的幫手。管寧,實在是個改造人思想的好手。
別人當然不可能看破管寧的用心,尤其是漢獻帝,他臉色雖差,但是卻對管寧的議論很滿意,對管寧道:“大司徒,你又有何良策化解掉眼前的事情?”管寧沉聲道:“聖上,治國如同治病,有治標又治本,若是說治標,我們完全可以*武力征服來解決眼前的問題,當然,這時間就比較長,畢竟現在還有答辯的疆土在地方的豪強手中,但我想說的不是武力征服的艱辛,這是必經之路,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我想說,在征服之後我們應該做些什麼。難道地方官吏還由地方豪強舉薦,再透過中煙稽核來完成?”
議郎無碩皺著眉頭道:“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管寧哈哈一笑道:“我現在說的就是治本地問題,現在聖上親政。等日後征討各地叛逆之後,涉那上的豐功偉績不讓光武帝,我大漢自建朝以來。光武帝何其雄才大略,但我大漢還有今日的局面,這其中定有必然原因,須知,天下萬物,皆有緣由,沒有無源之水,沒有無本之木!所以我勸聖上能夠追本朔源改革弊政。令我大漢千百年後不會再出現今日這種局面。”漢獻帝連連點頭,作為一個有志於作一個像漢光武帝那樣地中興之主的孩子來說,這番話是極有誘惑力的。他圖的可不僅僅是一統江山。因為這江山本就是他們劉家的,他要做的是為後世打一個好基礎,以便江山永固。管寧見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局面,大感滿意道:“大家想一想,劉備個什麼人物?他雖然名為皇叔,但是在益州全無半點根基,張任憑什麼支援劉備?說穿了,劉備也只不過是塊擋箭牌而已。益州的地方不希望外來勢力干預益州的事務。聖上,這實在是大逆不道!他們身為漢臣,生養在漢土,但卻獨霸一方,當起了土皇帝,連中央對他們都無可奈何,只要控制了地方長官,地方上的事情他們為所欲為。若是中央對他們不滿,他們馬上就把地方上的長官推倒前面去當擋箭牌,還可以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