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她5年前出過車禍。”徐易風頓頓的說道。
曹老點點頭,“易風,有時候人病不是表面的問題,患者心裡壓著事,自己阻隔外界,一切還是看她自己,或者哪一天,她想開了,自然會聽見的。”
可這一天誰都說不準,或者明天,抑或一輩子。
孟夏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樂樂歪在她的大腿上,有些睏倦。
徐易風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面色有些暗沉,他看了一眼孟夏,臉上閃過一抹哀傷,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麼,“回去吧。”
他剛伸手準備抱起孩子,孟夏猛地一把縮回去。
他的手乾乾的停在那兒。
孟夏的腿被樂樂睡得發麻,似有萬隻螞蟻來回的啃噬,徐易風看著她行走的步子,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把樂樂接過來,瞟了她一眼,好像又看到以前的孟夏,“小夏,這幾年你是變了很多,可是唯一沒變的,就是你那倔脾氣。”
她的倔脾氣是孟瀟一手寵出來的。
孟夏身子一怔,別過眼,“彼此彼此。”
回到別墅,沒多久,徐易風接到一通電話,神色中有些擔憂,走的時候,他對孟夏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孟夏沒有回覆他。
徐易風眉角有些暗殤。
孟夏站在窗前,看著他的車急速的開出去,徐家、喬家這一刻該是焦躁了。
徐易風匆匆趕到醫院,病房裡靜悄悄的,譚穎躺在病床上,臉色發黃,手臂上吊著點滴,徐戰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一臉的肅然。
“怎麼回事?媽怎麼會突然暈倒?”
“怎麼回事?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乾的好事?”徐戰一張臉不怒而威,官場有名的強硬派,徐易風打小最怕的就是他爸。
他對著他爸那張臉就犯怵,“爸,我做什麼了?”
“你和孟夏怎麼回事?”徐戰從不問兒子這些事,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徐易風給譚穎扯扯被子,“爸,你小聲點仔細又吵醒媽了。”
“死小子,你給我滾出來。”
病房一端是一間小客房。
“易風,孟之行的事你竟敢插手。”當年是徐戰一手辦的大案,舉國震驚,這會子他兒子私下竟然替那人週轉,不等於給他老子對著幹嗎?
“爸,我可是走正常手續的。”
徐戰兩眉一凌,沉下臉,“易風,你是糊塗了!孟之行就算是在獄中,可多少雙眼睛盯著。”頓了頓,“你把孟夏養在別墅算個什麼事!”
徐易風眸光一冷,話題終於切入正題了。
“爸,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你還有臉說——”
這時傳來幾聲敲門聲,“首長,車已經備好了。”
徐戰看了看手錶,“我要下鄉去考察,你母親醒來好好還同她說。”
徐易風抿抿嘴角朝著父親鄭重地點點頭。
晚上他靠在小沙發上半眯著眼,守在譚穎床前,看著鹽水到快完了,叫來護士給拔了。
譚穎也醒了。
“易風——”她剛醒來,聲音乾乾的。
徐易風端了一杯水給她,“媽,怎麼樣?”
譚穎喝了半杯,眸光看著他,默不作聲。
徐易風乾幹一笑,“這麼瞅著我做啥?”
“我的兒子現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怕哪天我要是突然去了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
“媽,瞎說什麼呢?”
譚穎坐起身子,“易風,你和孟夏在一起。”她淡淡地說出來。
“是。”
譚穎抿抿嘴角,“那琦琦呢?你想過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