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相干也只是隱藏在迷霧背後,透過點滴細節推理出來的結果。
何靈心總是覺得,周全就從藏在迷霧記憶的背後,用不甘和絕望的眼神望著自己。
一切都表明周全就是當晚執行臨時執行任務的馭船修士。
而他死於惡疾,血夜歸來不日暴斃,這其中也明顯有蹊蹺之處。
再不用去詢問舟行的人,每一個人所知的記憶已經融入球體之中。
反倒是舟行之外,曾接觸過周全的人或許曾有所知。
他喚來了當時曾連夜趕來醫治周全的醫修,負責葬禮的司儀,從對方的記憶中證實周全的確死於惡疾,而非惡意滅口的手段。
這倒是讓何靈心大感意外。
尋著葬禮的記憶去查,也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物。
反倒是又一次潛入記憶之球回顧的時候,竟然發現血夜之後數日,有一個陌生男子曾來舟行大廳,隱晦地打聽周全的訊息。
何靈心本能地警覺起來,仔細辨識之後,看出這人臉上帶了面具,果然很有問題。
他記下了此人的身材體型,在往昔重構之球中仔細回溯,此人的樣貌仍未出現,但其背影的驚鴻一瞥卻在血夜當晚某個運送補給的雜役眼中出現了。
“夠了,”他猛地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有此背影便足夠了。”
何晶晶聽罷,連忙湊過來,“妥了?”
“兇手當晚從甘隴某處趕至隴南碼頭,又從天獅舟行乘坐飛舟前往秦南,在秦南的封鎖線附近遇到了負責封禁的小隊,離開,半道下了飛舟,又殺回封禁線內,製造了血案……之後,他返回隴南,到了天獅舟行,毀滅罪證……此事已過去多年,早已風平浪靜,所以我猜測這兇徒也許放鬆了警惕,仍在西北軍營中。”何靈心將自己的分析大抵告訴何晶晶。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去暗中查訪各處軍營,一是看看當晚還有沒有哪一個小型飛舟碼頭曾出現過連夜趕往隴南碼頭的記錄,另外也暗中留心,說不定便能正好撞見那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最後一扇櫃門,逐個檢視抽屜內情形,立時有些疑惑,“這櫃子有點問題啊。”
“怎麼。”
“裡面的符籙散亂,灰塵揚動,看行跡應是被撞過不久的模樣。”
“難不成,不久前舟行的人進來過?”
“我看過他們的記憶,今日無人到過此地。”何靈心搖了搖頭。
說著,忽然馭了一道神識將密室之中,寸地不落地查過一遍,卻無甚收穫。
雖覺得有些蹊蹺,但還是暫且將此事擱置。
又與何晶晶道:“走罷,無須在天獅舟行耽擱了。”
自是要按方才的計劃行動。
何晶晶卻問道:“我們已和其餘幾間舟行約好了時間,是否通知他們不必等了?”
何靈心想了想,總歸已到隴南碼頭,諸家舟行相距不遠,說不定還能有些意外收穫。
便道:“既然約好,去去也無甚所累。”
說著,他已走出密室,重見外面的光明。
這次的對手十足狡猾,反倒激起了他的百般鬥志,不將其生擒活捉,繩之以法,如何對得起【三花洞】已故英魂,如何對得起自家身上的重擔。
“你到底是誰?”
他腦袋裡仍然盤旋著兇徒罩著迷霧面孔。
迷霧雖然朦朧,卻已掀開一角。
……
在離天師舟行距離最近的天鰩舟行,不二已潛入存放航運記錄的密室。
滿屋整齊的立櫃,顯示這些舟行統一的沒有創意。
【三花洞】的修士給不二帶來巨大的壓力。
也讓他知道了衝動做事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