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無息的在炕桌上划著,不到半刻炕桌上已經滿是一道道水跡,雜亂無章。墨婉抬起手指,茶水順著指尖低落下來。
瑾玉看著墨婉如此,只覺得腦仁子生疼,自己跟著這麼個主子,日後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先不要說得寵不得寵的,再這樣已於下去,不得病才怪呢。
瑾玉本是伺候太妃的,那些個從順治朝過來的女人們,各各都有自己的一本生存經。
要麼活的雲淡風輕,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在乎外面的紛紛擾擾,誰得寵了,誰不得寵,自己是漠不關心。
要麼,就有點手段,爭寵,讓子的日子過的滋潤點兒。
那些個多愁善感的主子,大多都沒熬到康熙朝,就去見先祖了……
瑾玉覺得,墨婉再這樣下去也快了……
當事者迷,墨婉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她現在心裡很亂。她隱約覺得自己就要變成乾菜了。
正在憂傷,有人來了。
是清雁。
就算你情緒再低落,也要生活吧?而生活就避免不了人際交往。在宮裡,人際交往就是相互串個門,表示友好。
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墨婉還是調整出一個比較標準的的微笑:“本應該去姐姐那裡看姐姐的,可我這剛搬進來,好多東西需要打理,本想著打理完就去瞧姐姐,沒想姐姐倒自己來了,讓我過意不去呢。”
清雁穿著極素氣的褂子,聽墨婉如此說,便笑了:“我本來閒來無事,就來瞧瞧妹妹。”
墨婉把清雁讓到炕上坐下,開始說標準話,其內容包括:衣服樣子好看啊;哪哪又新貢了什麼好東西了;誰誰又繡了個荷包樣子很新穎啊……
墨婉覺得,這麼說話真的很累
末了,清雁還送給墨婉一個荷包當做紀念品:“我前兒繡了個荷包,也不是什麼新鮮樣子,不過是給妹妹拿著玩兒吧。”
墨婉傻眼了。
所謂禮尚往來,人家給你東西,你也要回禮。
回什麼呢?
不管了,先收下再說:“那就多謝姐姐,”接過荷包一看,哇靠,比瑾玉繡的還要好。墨婉表示很汗顏。
清雁道:“那妹妹就先歇著,我先回了。”
送走了清雁,墨婉看了看瑾玉,商量著怎麼給清雁回禮的問題。
從墨婉處出來,清雁卻沒有回房,而是徑直進了正殿。
惠嬪梳洗已畢,正在大炕上歪著,有宮女進來稟報:“惠主子,清雁答應來了。”
因她與清雁久居一處,本不見外,聽是她來,也未動身子,只說了聲:“讓她進來吧。”
清雁輕步入了內堂,見惠嬪穿了件橘色的縐紗長衣歪在炕上,眼圈下面也顯出微微的青色,便問:“姐姐氣色不好,可是昨夜沒有睡好嗎?”
惠嬪道:“昨兒晚上這風吹了一夜,叫人怎麼睡的著。”說著一手拿著繡帕掩面打了個哈欠,又說:“你自個兒坐吧。”
清雁守著惠嬪坐下,掩嘴輕笑,說:“姐姐自個兒有心事睡不著,還要賴風不成?”
惠嬪笑嗔她一眼:“也就你知道我的心思。”清雁道:“我哪裡知道姐姐的心思,不過是胡亂猜猜罷了。”惠嬪支起身子,說:“說來也是怪事,萬歲爺這些日子都是叫去。”清雁臉色微紅,說:“依我看姐姐不必多慮,萬歲爺心裡終究是有姐姐的,沒見這些日子萬歲爺常來咱這儲秀宮嘛?”
惠嬪輕蹙了眉頭:“我就是因為這才想不通,萬歲爺這些日子都是叫去,前兒我叫人去打聽,說是萬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