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殺我,太太混蛋了。”
“沒錯,我真是太太太混蛋了。”抱著她的身子緩緩的在躺椅上輕搖,她嬌嗔的拳頭、嬌媚的聲線,在夜色裡讓他格外的傷心。
那些混蛋的時刻,終於還是過去了。
她漸疲倦,偎在他的懷裡懶洋洋的,連眼皮都不想抬。他執著她耳邊的一縷碎髮,輕輕道:“微微,和我說說你的苦。”
“也沒有多苦。”她眯著眼睛:“狂訊開始的時候關我關得很緊,可後來,知道我跑不掉,也就不關我了。後來,還悄悄的對我好。自從……之後,我就沒受過皮肉之苦了。”
“但是有時候會想你、想媽媽,就會覺得很寂寞,很多時候就想逃跑。雖然總是跑不掉,但還是想跑。沒有自由的時光,也就不能任性了……沒有你在身邊,不可以像別的孕……人那樣撒嬌。我記得有一晚,忽然很想吃用泥焗出來的乞丐雞,饞得整個人都不行了。然後,每天晚上看著月亮,都會輕輕的說:皓天,皓天,我想要吃泥焗雞。可是,我知道,你不會來。所以,在想到第五天之後,我自己在後山堆了一個泥丘堆,燒紅了把雞塞進去。”
他抿緊唇,壓制著自己的憂傷,很溫柔的望著她的眼睛:“後來呢?微微自己做的泥焗雞,好不好吃?”
“沒吃到。”她絞著自己的手指,灰心的道:“那個泥堆爆炸了。狂訊說,因為我把火燒得太大,然後又沒有留口子出氣。”
他溫柔的把她擁緊了,按在自己懷裡的女人,身子在輕微的顫抖著。
你說突然想吃泥焗雞的那時候,就是你懷孕的時候嗎?懷著我們的寶寶,突然的想要吃聶皓天送過來的泥焗雞嗎?
彩雲懷孕,嘴上的口味千奇百怪,總有陸曉鞍前馬後、小心侍候。可是,他的微微,懷胎十月,他卻連一口水也不曾遞過給她。女人孕期的各種不適,她應該有的任性、撒嬌、無賴的小幸福,他沒有為她實現過。
微微,我欠你這麼多。
“還有呢?我的微微,你還做過什麼傻事?”他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傷感的性感,把她引誘得很情動,親著他的唇,她又變得活潑:“2年前,我決定要逃跑。那天,我可聰明瞭,計劃得很好。把狂訊給迷暈了,把他平時出入組織的飛機給搶了,還搶了兩支槍。那一次,可把狂訊弄得雞飛狗走。他後來說:要是被我這麼逃跑成功了,他這組織頭領就沒臉當了。”
“哦?那麼,你最後為什麼沒有逃成功呢?”
她低頭閃躲著他的眼睛。
那次逃跑會失敗,是因為她還沒趕上飛機,自己背上的聶臻,被狂訊從樹上撲下,搶奪到手。
自那一次之後,聶臻,便再也不能有與她單獨相處的日子了。
“因為那時,我上了飛機,才發現,才發現……飛機居然沒汽油。”她極力的做出懊惱又心痛的表情,他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瞧著她,淡若無波的眸色漸變成濃烈的急流,他撫著她閃躲的臉:“微微,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因為寶貝兒吧?因為我們的寶貝兒還小,你才一次又一次放棄了逃跑的機會。
他啞著嗓子:“我其實沒你想的那麼混蛋。我遠離你,和你說分手,因為當時,徐展權把喪子之恨遷延於我,情勢險峻,我希望你能置身事外。我以為你離我越遠,就越安全。”
“哦?那麼,你當時以為我是郝清沐,也還是想和我好?”
“那當然。”他拍胸膛放馬後炮,女人瞬間瞪著眼睛,扁著唇:“哼,那就是移情別戀啦!沒良心!今晚睡書房!”
……微微,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聶大首長被她弄得很混亂。但幸好女人還是沒捨得讓他睡書房。
和身份不明的時候相比,她和他現在躺在一處,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