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廷石嘆道:「殺了他有何用,反使楞嚴和葉素冬兩人勢力坐大,皇上又或培養另一個胡惟庸出來,終非長久之計。」
韓柏聽得發悶,暗忖這種爭權奪利,實令人煩厭,不由想起左詩三女的被窩,心想和三位美姊姊顛鸞倒鳳後,再躺到秦夢瑤的床上去,摟著她睡一會兒,怕不會遭到拒絕吧!
範良極吸了一口煙後,徐徐吐出道:「在這皇位的鬥爭裡,虛若無扮演個什麼角色呢?」
韓柏立時精神一振,他關心的不是虛若無,而是他排名僅次於靳冰雲的女兒虛夜月。
謝廷石露出頭痛的神色,嘆道:「這老鬼虛虛實實,教人高深莫測,若我們沒有猜錯,他對皇上已非常失望,不過可能仍未能決定怎樣做,所以有點搖擺不定。」
韓柏心急溜回房裡,好和左詩等纏綿歡好,截入道:「三哥的意思是否暗示最好的方法就是幹掉那允炆,好讓你的燕王能繼承皇位,再一舉剷除掉楞嚴胡惟庸等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陳令方登時色變。
謝廷石瞪著韓柏,好一會後才道:「就算允炆夭折了,皇上大可另立其它皇孫,形勢仍是絲毫不變。」
陳令方更是臉無人色,顫聲道:「三弟的意思是──」再說不下去。
範良極眼中精芒一現,嘿然道:「三弟確有膽色,連朱元璋都想宰掉了。」
謝廷石平靜地道:「兄弟們請體諒廷石,我和燕王的命運已連在一起,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轉向陳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炆登位,首先對付的就是燕王和我,然後再輪到你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員。」再轉向韓範兩人道:「內亂一起,蒙人乘機入侵,倭人大概不會放棄高句麗這塊肥肉,所以我們的命運是早連在一起的。」
範良極暗忖管他高句麗的鳥事,口上卻道:「你說的話大有道理,大有道理。」
謝廷石道:「這兩天來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終給我想了條天衣無縫的妙計出來,大哥你們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關係,若覺得廷石之言無理,便當我沒有說過剛才那番話。」
韓柏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點頭道:「三哥請放心,讓我們回去好好思索和商量一下,然後告訴你我們的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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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房一把雄壯的聲音響起道:「戚長徵果是豪勇過人,不過展羽今晚到此,想的只是風月的事,若動刀動槍,豈非大煞風景,戚兄若有此雅興,今晚過後,只要你說出時間地點,展某定必欣然赴約。」
只是這幾句話,便可看出對方這黑榜高手的襟胸氣魄,既點出了不怕你戚長徵,亦擺明瞭今晚只是來坐山觀虎鬥,絕不插手,你戚長徵有命過得今晚,才來打他的主意吧!
不過他肯答應和戚長徵決戰,已表示了很看得起對方了。
風行烈仰天長笑道:「原來展羽不過是臨陣退縮之徒,若你怕戚兄無暇應付你,不若陪我風行烈玩一場,看看你的矛鏟和我的丈二紅槍孰優孰劣。」
封寒聽得微笑點頭。
小半和尚亭都露出佩服的神色,風行烈的豪情比之天生勇悍的戚長徵,的確是不遑多讓。
谷倩蓮伸手過去,按在風行烈的手背上,芳心忐忑狂跳,展羽乃黑榜高手,非同小可,風行烈這有去無回的挑戰,展羽若不應戰,以後不用出來見人了。
所以這一戰勢不能免。
谷姿仙卻知風行烈因白素香之死,心中積滿憤怨,展羽就是他發洩的物件,心中惻然。
乾虹青和寒碧翠兩人望望戚長徵,又瞧瞧風行烈,都感到這兩位年輕高手都有著不同風格,攝人心魄的英雄氣質,難分軒輊。
寒碧翠更忖道:為何直至今天我才遇上這等人物,而且還有兩個之多,只不知那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