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就是希望你能夠哀家也作一幅。”
“微臣領命。”
這一回不用秦天德提出條件,已有宦官拿來了適手的畫板和白紙,並且將一張墊子擺放在了門邊,情景就像當日在御書房內一般。
秦天德坐在墊子上,背靠著門板,手中抄起特意為自己製成的畫板,從衣袖中摸出炭筆,看著坐在桌旁的韋太后,比比量量的,然後開始畫了起來。
他一直不清楚韋太后召見自己的原因,而且還是在這種庵堂一般的地方召見,所以他必須要將韋太后的模樣儘可能畫到最好,以此來討得韋太后歡心。畢竟趙構對韋太后的孝順是出了名的,而韋太后是他很難見得著的,萬一開罪了韋太后,他都很難有機會彌補。
為了將此畫畫得儘可能讓韋太后滿意,秦天德花費了小半個時辰,好在韋太后也早已習慣了久坐不動,期間並沒有任何變動。
等到韋太后看到身邊宦官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幅畫後,很少會因外物動容的她終於臉色大變,慌忙命身旁的宦官取來了銅鏡,一邊看著面前的畫像,一邊比照著銅鏡中的自己。
“畫得跟真的是的,就連哀家嘴角的這顆痣都畫得栩栩如生,那怪皇兒會對你的畫工大為讚賞了。”終於韋太后從欣喜中形狀過來,看向已經站了起來的秦天德,“秦卿家,你的畫工簡直超過了宮中的畫師,恐怕天下間也沒有人能有你這般造詣,當真可以稱得上開宗立派了。”
“太后您過獎了,其實這只是微臣以前閒來無事時隨手塗鴉練就的,跟宮中的那些畫師比起來,微臣實在是不值一提。”
“放心好了,哀家不會讓你入宮做畫師的,那樣豈不是大材小用,白白浪費了我大宋的棟樑之材?”韋太后說著話轉頭看了眼屋中的沙漏,然後又對秦天德說道,“坐了這麼半天,哀家也累了,你下去吧,記得將來找個時間,帶著岳家的丫頭來讓哀家瞧瞧。”
這種時候秦天德根本沒法說什麼,只能心中打定主意,絕對不講嶽銀瓶帶入宮中,轉身跟著王姓宦官離去了。
然而就在他的腳即將邁過門檻的剎那,突然又聽見身後傳來韋太后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話音:“嗯,能有這般畫工之人,定不會是粗莽不堪之輩,相信琢兒應當能夠。。。”
韋太后的話並沒有說完,秦天德卻是身形一晃,但也不敢回頭問個清楚,只能隨著身前的王姓宦官快步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些明白韋太后找自己來的用意了,只是韋太后的話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他不能肯定。
離開慈寧殿的路與進來時不同,王姓宦官帶著秦天德從慈寧宮側門離開,路途中經過了慈寧宮正殿。在經過正殿的時候,秦天德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背後多了一道目光,可是他又不敢輕易扭頭去看。
好在只是匆忙從正殿經過,一過了正殿門口,這種感覺就消失了。等到他離開慈寧宮的時候,趙構從正殿走了出來,帶著幾個宦官沿著秦天德離去的線路,進入了韋太后所在的那所庵堂。
南宋的皇宮規模極大,位於臨安城南端,範圍從鳳凰山東麓至萬松嶺以南,東至中河南段,南至五代梵天寺以北的地段。其**有殿三十,堂三十三,齋四,樓七,閣二十,軒一,臺六,觀一,亭九十,這還沒算趙構趙眘禪位退居的宮殿德壽宮。
因此當秦天德從慈寧宮的側門出來的時候,他徹底迷路了。不要說找不到通往崇政殿的路,就連出宮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好在王姓宦官收了他的好處,找來了一個小太監,將他引到了皇子讀書的崇政殿。
也算他來得巧了,似乎崇政殿內的早課恰好結束,他剛來到門口,就看見兩個髮鬚皆白,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穩的老夫子從殿內走出。這二人看到秦天德後,卻是極為有力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