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流心神恢復,一轉念,口裡笑道:“我想吉布斯先生應該會大有不虛此行的感受吧。”吉布斯眼神突地一亮,像撥開層層迷霧的日光乍現,大聲笑道:“對!對!對!”
付流問道:“那請問吉布斯先生,在股市上收購蘭芝堂,是否就沒有可能呢?”吉布斯沉吟了一會,說道:“並非不可能,但確實很難。因為從去年蘭芝堂的股市動盪來看,蘭芝堂彷彿已經過了一場股市保衛戰,其中兇險不亞我等高手刻意製造出來的,所以現在的蘭芝堂很難在資本市場去撼動她,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在資本市場給她製造混亂,造假像,讓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來,正面還需要倚靠付總呀。”
一個小時後,付流起身告辭,吉布斯門外相送。吉布斯望著付流車子漸行漸遠,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一招手把秘書約翰喚到身旁,小聲說道:“通知了玄風組嗎?”
“通知了,老闆。”
“好。”吉布斯點頭,一揮手讓約翰下去做事,轉身回到辦公室。
吉布斯再次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材料,是一份關於一位中國老太太的資料蘭雯,這個老太太手裡握有蘭芝堂的10%的股票,若能獲得她手上的這些股票,局面就完全不一樣了。吉布斯望著材料上蘭老太太的照片,陷入深思。
付流心頭隱隱有一絲興奮,吉布斯看來伎倆只至於此,那麼這場商戰的決定意義還在自己這方。作為聖潔中國地區的總裁,薪水雖然是從前的三倍,但說心裡話,付流並不是很開心,他深刻地感覺到在外國公司和在國內公司打工的不同,公司總部彷彿不全信任他,在實際當中,付流在公司內部財務,人員的使用似乎也不是那麼自如順心,結果往往是一種折衷。而在國內公司,付流首先和董事長,董事成員形成朋友關係,建立信任關係,董事委員往往讓付流放手而為,但來到聖潔卻不同,有些資金的流動他竟然不知道,付流有些懷疑,但很快把這些歸於東西文化的差異。
在車上,付流正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手機,按鍵,裡面就響起了段祁的聲音,說道:“付總,怎麼樣,晚上有空過來一下嗎?我這沙龍正熱鬧了!”付流久聞段祁的沙龍,也曾去過,確實感覺到是一個很好的自由空間,手頭上也沒事,回去還早,就說道:“好,我馬上來!”
當付流開車進來的時候,我和凌風正下車。
在下班時分,凌風突然一個電話約我晚上一起上段祁那坐坐。我知道那是個不定期的沙龍聚會,曾和周芸一起去過,想來雖然目下公司正臨非常時刻,但在那裡,獲得一些靈感也說不定。
我和凌風一起下了車,付流的白色寶馬就轉了進來,兩束燈光射了過來,很快熄滅。我看得清楚,駕駛座上坐著的正是付流,心裡覺得有些巧合。
我們彼此寒暄,說了一些場面上客氣的話。付流的神態自若,談笑如常。我們都知道現在彼此肚子裡都裝著公司即將推行的計劃,對視間,氣氛有些怪異。
我們一同邁進別墅大廳,還是老樣子,我又見到坐在圓桌旁那些高談闊論的人。光線仍是那麼昏暗,音樂仍是那麼輕柔,我身子也彷彿跟著輕了起來,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前,我牽著周芸的手輕輕邁進這大廳的光景。眼前明明應該是一片灰色,角落裡是一團團睜不開眼的紅色,可我看到的卻是藍色,像天空,像海洋,無數的亮點在浮動,隨著我的呼吸漲縮,我感覺我身體也冒出無數亮閃的晶點,互相唱和。
“你怎麼呢?”凌風把手在我眼前一晃,說道:“發什麼楞呀?”
我心神醒了過來,說道:“沒什麼。”
這時候看到段祁已發現我們,向我們走了過來,說道:“難得幾位今天一同來,真是巧呀!怎麼樣,到我那茶廳品品茶?”
付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