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卻轉眼間不知道去哪裡,平地裡又好像颳起了幾道旋風,頓時有些迷眼,一切只在瞬間。
我施展身法,加快步伐,到路邊的樹林草從突然止住身形,按倒夢言,用嘴壓住夢言的嘴唇,渡過真氣,全身更是真氣瀰漫,形成一個氣罩,把我們兩人包容,頓時間我們兩個融入這一草一木之中,無聲無息,毫無分別。
倏、倏、倏、竄出三個人在我附近,其中一個清脆的聲音問道:“人呢?”
另兩個說:“太快,沒看到。”
“有高手幫她!”
三人四下尋覓了一番,迅速離去。等人走遠了,我趕緊察看了一下夢言的傷口,傷口離心臟只差半寸,非常危險!還好夢言已經先一步封住了傷處的血脈,沒有血流出來,人已經昏了過去。我解開夢言的上衣,把手輕輕按在傷口上,凝神,發氣。
我的真氣湧進,把傷口內特別是靠心臟的薄弱處護住,輕輕往外牽引,夢言頓時呻吟了起來,管不了這麼多了。過了艱難的三分鐘,終於吸出了一顆帶血銀色的子彈,好厲害呀!我呼道。
我立即攔了一輛車,裝作是親密的戀人,回到宿舍。我給夢言傷口上了上好的雲南白藥,用紗布包紮好。再跟夢言推宮活血,許久,夢言才醒來了,臉色一派青白。夢言看到是我,卻也不驚訝,咧嘴一笑,說道:“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呀!”
我皺了眉頭問道:“夢言,你到底惹了些什麼厲害人物?”
夢言說道:“她們也真夠狠的,還真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問:“她們是誰?”
夢言輕輕說:“我的三個姐妹!”
“什麼?”我身子一震,問道:“你叛出了暗鳳?”
夢言說:“是呀,為了我喜歡一個大傻瓜,所以叛出了暗鳳,所以昔日的姐妹就翻臉不留情了。”
我看她不老實,一定不是這麼回事,說道:“不要瞎扯了,說!到底是為什麼?”
夢言說道:“這說來就話長了!”
夢言仍然記得那道獨特的殺手規則,沒有忘了我該是她最可以信任的人。我知道在夢言輕描淡寫的語氣背後,爆發的將是壓抑已久的憤怒、鬱悶,我已經從夢言眼裡看到了熊熊的火焰。我知道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傾聽,我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當夢言把那過去一年,在這大陸上奔波追襲的日子一一道來的時候,我仍止不住心頭的震撼,那過去的一年,我正在學校享受著風花雪月的日子呀!
秦夢言黯然離開了校園,並不是因為感情無法理清的糾葛,而是因為完成了她的使命。孫青山,這位化學系最年輕的碩士導師,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死去。
秦夢言想孫老師死時候一定很安詳吧。死,有時候真是件很舒心的事情。秦夢言也會想:孫老師為什麼不服用他自己精心製造出來的冰毒自殺呢?
也許是對自己罪行的羞恥吧。
這樣想著,秦夢言就覺得自己未免有些殘忍,人死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呢?秦夢言是一個殺手,冷血卻不冷心!
兩個刺金輪展開絕美的軌跡,閃耀異樣的光芒向人飛去,剎時那顆碩大、醜陋的頭顱離體而出,血如噴泉。這個總管京城毒品交易的烏老大,就這樣死去,就像一層薄紙輕易被人撕去,誰能知道這就是那個平時一聲怒吼也能把人嚇得尿褲子的京城烏老大呢?
秦夢言拾起刺金輪,在腳底輕輕把血跡摸去。黑暗中,一滴殺手淚悄無聲地滴在了仍然血熱的刺金輪上。
孫老師家裡很窮,孫老師是他全村人的驕傲。孫老師的妹妹來京城打工,卻被烏老大手下誘騙下吸了毒。烏老大要挾孫老師,孫老師只有幫他研製新型高純度的冰毒。秦夢言就是帶著查冰毒來源的使命來到這所著名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