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到湖裡,或者人莫名其妙地掛在樹上。
我是離段琴最近的男生,每天我們是一同來校,一同返家,這個位置,能每日聞香,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了,還好在他們眼裡,我是個原始人,顯沒有追求段琴的資格。
上課時,段琴很認真,邊聽邊記筆記,主題討論的時候更是積極發言,且愛提問,常把教授都問得啞口無言,段琴一如既往地保持旺盛的求知慾。
而我,則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有時吃著泡泡糖,有時乾脆口含一根巨大的棒棒糖,吮得嘖嘖作響,好幾次被老師轟出教室。
鄢心若則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她是陪讀,每天聽得發睏,趴在桌子上,可別以為她真的在睡覺,有一次一隻小鳥飛進教室,誰也沒看清楚鄢心若是怎樣動作的,手就捏住了那小鳥,搞得老師學生一楞一楞的,後來有個學生會妹妹大著膽子找心若,說要請她當校女足的守門員,被鄢心若罵得憂憤交加地捂著臉跑了。
我小聲地說:“你也太兇了吧?”
鄢心若雙手一叉,說道:“你懂什麼,我一眼就看出那女孩是那個,想泡我?門都沒有!”
在社會上打一個滾之後再回到校園,原先那種清淡純潔的感覺沒了,但總還有些淡淡的喜悅。
又一次被老師轟出了教室門,百無聊賴地在教室外晃悠,正是快下課時分,我低著頭想方子哥,想著他的決定。他下個星期回英國一趟結束學業,據說要呆上一個月,我無法摸準他的真實想法,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把我拉回現實當中。
“請問,段琴是這個班嗎?”
我抬頭,竟、是、謝、小、蘭,我的初戀情人,我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一半是情感上的波動,一半是吃驚。
已是夏初,謝小蘭一套黑色的連衣裙,也沒什麼一般小女孩喜歡穿戴的那些零碎的裝飾,簡簡單單的就這樣站立在我面前,多年沒見,她比過去成熟多了。
小蘭等我回話,我醒了過來,連忙道:“對不起,我看到美女就會這樣走神的!段琴她在,她在這個班,馬上。。。。。。馬上就下課了,我幫你去叫她。”
謝小蘭說道:“你說笑了,謝謝你!”
下課鈴聲適時地響了,我把段琴喚了出來,在段琴出教室門的一剎那,謝小蘭的表情明顯一呆,我知道,她以為看到活生生的周芸了。
看著兩大美女漸行漸遠,不知聊什麼,好像非常開心。
不知道這麼多年小蘭在澳洲過得怎樣?她又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香港大學的呢?
晚上回到公館,吃飯時,不等我問段琴就主動告訴我:“吳洋,你知道嗎?今天上午來找我的那女孩曾經是我表姐周芸的校友,是浩天的同班同學哩!”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浩天是誰了,有空我說給你聽。”吃完飯的段琴徑直就上了樓,留下表麵食欲不振,實際心潮起伏的我。
這兩個女孩,因為有共同的熟人周芸、浩天,而對今天的會面格外興奮吧。後來我才知道,謝小蘭在澳洲讀完書後就應聘到香港大學歷史系當了一名助教。
香港機場,我送方子哥去英國。
方子哥說道:“家裡的事,小杰就多費心了。”
我笑了,說道:“直到現在我才發覺方少根本就沒有放棄過,方少這招依然是以退為進啊。”
方子哥沒正面回答,卻說道:“對人類情感的體驗能有助於我們合理地控制他人。”
我明白方子哥的意思,按正常人思維來說,段琴就是擺在他面前感情和事業上需要征服的物件,我的介入,只是事情變得更精彩一些,對外界解釋也更合理一些,方子哥對任何事情不可能真正放棄過了,除非他親口承認他輸了。
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