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去了還是怎麼的,沒有動靜。
蛇王突地大喊一聲:“你再不放下他,我真的要開槍了。”這時候獵槍已對準了蟒蛇的頭。蟒蛇迴轉過頭來,紅色的眼睛望著我們,吐著長長的信子,眾人條件反射地往後退,而我卻明白,蟒蛇頭有一白點,心中一動,口裡說道:“讓我試試!”
這時候也來不及做解釋了,我越過蛇王來到蟒蛇前。蟒蛇定定地望著我,眼睛裡閃現出一絲迷惑。就這樣,一蛇一人相對,無進一步動作,我身後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終於,我看到蟒蛇的那雙燈籠一般的紅目湧起晶瑩的熱淚。我心裡一痛,果然是我的小白。沒想到千年後我們還能相遇。
小白原是我就讀濂溪書院時候,在書院後山救的一條小蟒蛇,我們成了好朋友。後來我離開濂溪書院,就再也沒見過它了,沒想到它還存活到今,這真是不可思議,我心情一下激動起來。
小白在我的指示下,身子一節一節地鬆了下來。我走了過去,身後人驚異欲昏。我一探小王的鼻息,沒事,看來是嚇暈了過去。我把他抱了起來,抱回隊伍,對大家說:“他沒事。”
小白依然在那,沒有過來,當年的小蟒蛇已經成為島國之王,很有一派威儀。安頓好了小王,我再返身來到小白前。小白終於把身子全部匍匐在地面,昂揚的頭吐著長長的信子,眼露童年般的純真,我忍不住用手撫摸它的頭,我小聲對它說:“小白,好好在這島上待著,以後我會經常來這看你的,注意,不要傷害人命,知道嗎?”
小白一點頭,然後身子一節一節地往後退,頭對著我,就這樣漸漸消失在山林之間。我壓抑心頭複雜的情緒,回到隊伍,說:“走吧,繼續參觀!現在沒事情了。”
蛇王凝視了我很久才說道:“黎總,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道:“其實,我對蛇也不陌生。這條蟒蛇,給我的感覺沒有惡意,它只是一時貪玩,我走過去和它說不要傷害人命,它好像聽懂了就放了小王。蛇通人性,這點以前在書本上也看過,不想果真有這回事情。”
“是啊,它是一條千年蟒蛇,通人性也並不見奇,雖然我仍想不通,但無論如何,我對黎總的勇氣是佩服萬分。”
我知道他心頭有疑問,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對他說:“其實,這種感覺說出來,也許只有你這弄蛇人才信。對於那條蟒蛇,我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我好像認識它,這個,連我自己也解釋不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也相信這種直覺,只是不知情的人看著太兇險了。你信不,黎總,和你同來的人今晚一定睡不好。他們一定以為他們的黎總是蛇精了。”
“哈哈”我不禁笑出聲來。
與蛇王的上級主管部門簽訂了協議書後,我們就告別了那水天一色的海濱,回到了B市,我嚴囑隨同的人不要對外渲染我的蛇島之行,他們一個個答是,看我的眼神都有了幾分敬畏。
蘭其仁教授用我從蛇島帶回來的蛇油樣品做了一小批成品,我拿了一盒。開啟盒子,是綠色的膏液,塗在面板上很清涼的感覺,很熟悉,遠久的回憶頓時清晰起來。
這個味道正對,我相信這藥能治好鄢心若臉上的傷疤。當我驅車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鄢心若一個人在臥室裡拿著我筆記本在那玩了,門沒關,我就進去,叫到:“瘋丫頭,想我了吧。”出差的每天晚上我都會給她掛電話,只是在蛇島沒有訊號才沒打。
“回來了。”鄢心若頭也沒抬,在那裡玩遊戲了,我一看,也是我玩的那款。我說:“什麼時候耗上這個了。”鄢心若笑道:“遊戲不怎麼樣,裡面的人好玩。”
我問道:“你的臉上的傷好了沒有?”
“還沒了。”鄢心若轉過臉來,五官秀巧,天然合一,卻因為眼下的傷疤而變得有些猙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