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有這麼大型的寫實風格的雕塑,也有特別抽象的塗鴉一樣的小畫。往好聽了說,是風格多樣,實話實說就是太雜了。知名的藝術家一般不會這樣。”
“你是說他名不副實?”
“我只是說我自己的看法。”周堯甩了甩手裡的那本展品手冊,“這裡面的展品介紹也很少,據說程西山本來是想等開展第一天再親自做介紹的,因為第一天來的基本上都是媒體和一些圈內特邀的人。等到第一天結束,會把他的介紹影片掛在展館裡播放。”
“對了,它叫什麼來著?”孔明月指了指面前這座昆蟲雕塑。
“叫《驕傲》。”
“驕傲?”孔明月和李毅異口同聲。
周堯聳了聳肩,意思他也不明白。
走出展館,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說是程西山的資料查得差不多了。孔明月開著擴音,讓對面直接說。
程西山差點五十歲,三十多歲時開始略有起色,四十二歲那年拍出一件高價展品,在圈內開始有聲名。因為是本地人,四十五歲被聘為凌江市美院的客座教授,也算是一種相互宣傳。
不過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大多有價無市,拍賣更是水很深,說穿了在於背後經紀公司的運作而不是作品本身,圈內對於程西山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不過程西山這個人一向情緒平穩,也沒做過什麼故意出風頭的事兒,人家就是悶聲發大財,也說不上有什麼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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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程西山從開始有經濟能力起就開始資助福利院的孩子讀書,開始是捐錢捐物,後來開始認養,也算做了不少好事,後來還給學校捐了不少錢,這些都有憑證,所以仇殺這條線確實無跡可尋。
“那他就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嗎?”孔明月忍不住問。
“他家有個保姆,好像做了有幾年了,應該是離程西山最近的人。她剛得知程西山的死訊,我讓她暫時先別離開程西山家。另外,我諮詢了美院的人,都說學校有個大四的女孩是程西山從初中就開始資助的,也是程西山推薦入校的,現在應該是和程西山走得最近的人。學校裡的人都說和他的養女差不多。”
“養女?!”
聽到左右兩個人同時發出詫異的聲音後,李毅左看右看,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像是透明的。孔明月和周堯完全可以穿過他,達到了一種共識。
“把那個女孩的資料發給我,我現在去學校找她,等會兒再去程西山家。”
放下電話孔明月對李毅說:“你和他們幾個先回去,我跟周堯去趟美院。”
“我也一起吧。”
“一個小姑娘,去那麼多人,嚇著人家。”孔明月拍了拍他的胳膊,“回去吧,幫我盯著其他線索。”
“成!放心吧!”
李毅琢磨自己還是挺重要,立馬精神起來。
“他這人倒是好滿足。”上車之後周堯忍不住笑著說。
“我可沒誆他啊,他做事我確實挺放心的。”孔明月收到資訊,女孩名叫楊芸,是美院視覺設計系的,“他對於這些基礎的辦案流程都很熟練,而且聽命令,執行力強。這點比你強。”
“我哪裡不聽話了……”
周堯嘟囔著發動車子,眼瞅著要調頭,孔明月無奈地苦笑著說:“轉向燈呢?”
“噢……”
周堯趕緊打燈,不知為何臉居然一陣陣發燙。
開到美院用了半個多小時,還是透過老師找到了楊芸,是楊芸自己選了個清靜的角落見他們。見面時楊芸穿了一身黑,孔明月就明白了。
“你已經知道了?”孔明月小心地問。
“上午聽說展館那邊好像出事了,”楊芸說話聲音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