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國民,自當服從政府,遵從中央……”
簡單的一份宣告,是管明棠在出院時發出的,似乎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歸於平靜了,遠離政治的旋窩,遠離一切外界的騷擾,專心從商了。
這一份看似簡單的聲名,似乎並沒有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引起什麼轟動,畢竟,對於這個國家來說,總有太多的爆炸性的新聞。
比如以黃郛為首的北平政整會受行政院質詢,再比如,南京的國民政府準備在廬山舉行大規模的軍官培訓,再比如……太多的新聞遮蓋了管明棠的聲音,甚至太多人的光彩遮蓋了管明棠的光彩,比如現在正值風頭的“英雄的二十九軍”,比如那位在張家口的“愛國將領宋”等等,除去那一紙聲名曾佔據報紙上豆腐塊大的篇幅外,再也無人關注這位昨日的英雄了,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對於管明棠來說,這正是他所渴望的。
而就是在這種無人關注之中,在北平石景山一帶,一片剛剛壓出的空地上,一所甚至沒有懸掛牌子俱樂部成立了——醒獅航空俱樂部。
從去年“航空救國”這所熱潮湧起時,國內各地各省紛紛成立“航空救國會”,這些航空組織曾組織各類活動,曾先後計劃籌辦航空工程學校、航空製造廠,建立各類飛行團體,發行航空彩票、航空獎券,規定各機關人員捐款等,可以說“航空救國”極為深入人心,但與北美華僑一方面捐款一方面創辦航空學校不同。
在國內航空學校似乎都是隸屬中央或者某一省地方政府的,似乎與航空學校與普通平民無關,而就是在這種悄無聲息中,醒獅航空倶樂部成立了,一家由北方公司注資的俱樂部,按照倶樂部的組織條款——任何人,只要交納費用,都可以在此學習飛行。
一條15米寬、600米長的用三基土壓出的簡易跑道,十架德制簡易滑翔機、六架美製教練飛機,十幾名美國技術人員,這就是這所航空學校的全部,嗯,不對,應該說還有幾間磚房以及幾十間帳篷。
非常簡陋的環境!
無論是黃泮洋亦這十幾位華僑飛行員面對如此簡陋的環境,臉上不僅沒有一絲的不滿,更多的卻是激動,尤其是當他們的視線朝著面前的654名年歲與其相當的青年們看去時,更是如此。
此時,經過一個月簡單軍訓的654名青年他們穿著天藍色的制服,胸前無一不佩帶長方形的飛行徽章,正面由12角星與一雙金色的伸展雙翅組成的圖案,而在翼上則寫有“醒獅航空俱樂部”的字樣,他們是第一批航空倶樂部“成員”
此時,列隊而站的青年們大都是神情肅穆的看著臺上的中外教官,同樣,教官也在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教官與其的年歲相當,有些教官甚至比他們更為年青。
不過,幾乎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臺中站的人,管明棠,剛剛出院的管明棠站在臺上,在陽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蒼白而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可能因為站立太過疲憊的原因,而使得額上稍帶些許汗水,以至於臺上臺下的人,甚至以為剛剛出院的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到下來。
“……現在要救國家,就是要靠空軍,所以空軍是救國的唯一力量,救國是空軍的惟一事業,這種救國的事業,就是至高無上,至大無限的事業,但是在這裡,今天我不想去重複大家一再說過的言語!”
雖說看似滿面病容,可管明棠的聲音卻依然極為有力,那聲音略顯得有些嘶啞,可只有管明棠自己知道,這“演戲”怕比真挨槍還要難受。
“我不想重複我們四年就能超過日本,我們四年就能擁有四百名以上的飛行員,這一切都不需要重複,我希望告訴你們的是……”
雙手拄著發言臺,管明棠用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那654名自己從長山塔帶回來的,準確的來說是曾琦、李璜兩位先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