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漸漸消失,那種健康重新回到身上的感覺是極為美好的。
蔣經天不是胃疼,他是肝癌引發諸多併發症,在以前那段日子已經沒有疼與不疼之分,只有疼的輕和重之別,疼的輕些時能緩口氣,疼的嚴重時是撕心裂肺。在那時,他算徹底明白了什麼叫生無可戀,死,原來真的一種解脫。
可是在飛機上的邂逅竟讓自己重獲新生,不但一身疼痛俱去,連久違的健康也回來了,他回來之後就去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癌細胞仍在,這是意料之中的,如果僅憑按摩幾下扎幾針就能治療癌症,那他遇到的就不是人而是鬼神了。檢查結果除了癌細胞仍在之外,身體所有的機能都恢復了正常,這讓醫生大為不解,若不是蔣經天身份特殊,早把他留在醫院當成個課題來研究了!
由生不如死到恢復健康,哪怕這健康只是是暫時的,那種滿足感也是常人無法體會的。聽著眾人的恭賀,蔣經天不由將目光轉向郭奕,有這個年輕人在,自己在身體再度衰敗下去之時,是不是可以再度恢復?
別蕾和徐菲菲和郭奕前後腳進入了大廳。徐菲菲雖然喜歡瘋,但卻不是傻,一看這些人的氣場就明白自己該以什麼樣的面目出現,幾乎不用做熱身,便由一個瘋丫頭變成了比別蕾還淑女的淑女。她很淑女的端著杯果汁,隨意的看著,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尋找著那個土包子,倒不是為別的,這一大屋子人除了別蕾,她只認識土包子,很快她就發現了郭奕,還發現他身邊有一個女孩,那女孩身上一種成熟知性的氣質讓她自嘆不如,她碰了碰別蕾,說:
“想不到······”
………【185 家宴(四)】………
徐菲菲對別蕾低聲說:
“想不到這個土包子竟然還是個sè狼,你看他那眼神,那表情,口水都流出來了,這人真爛!”
別蕾正想著要不要現在和蔣經天打個招呼,聽她一說,忍不住笑道:
“你這丫頭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平時念念不忘不說,現在見了人家和別的女孩在一起,說話又這麼酸,你不是說人家取向有問題嗎?”
“且,我有病啊我看上他?一個土包子,你看到他那髮型了嗎?比在飛機上時還土,就這樣的髮型還想把妹,哼!”
她動作優雅,聲音輕柔,但說的話和自身形象大相逕庭,若是隻看外表,誰能想到這個優雅溫柔的女孩竟能說出這麼不淑女的話來。
別蕾沒有說話,雖然她對郭奕也不瞭解,但她很瞭解蔣經天,這在當年可是江浙一帶的頭一號人物,剛才兩個人談話的情景她也看到了,能在蔣老爺子面前從容談笑,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郭奕和凌薇兩人似乎都很多話要說,但因場合不對,加上凌薇又有心結,所以反而相對無言,這時,蔣友迦邀請郭奕到樓上見自己的家人,其實他的家人也曾出現在大廳,但大廳中說話並不方便,便到樓上一件小客廳裡談話,蔣友迦的母親和妻子早已等在客廳,等見了面自然是一番千恩萬謝,然後自然將話題引向郭奕的家鄉,未來的打算。
郭奕自然明白,對方是想和自己建立一種長期聯絡的關係,他對此並不反感,多條朋友多條路,盛世之下的黑暗面防不勝防,多一個朋友說不定那天就能幫自己一把。
郭奕告訴他們,自己暫時不會離開,還在一家診所找了一份臨時的工作,有事情可以隨時給自己打電話。蔣老太太一聽大喜,立刻表示如果願意蔣家介紹一家醫院,郭奕婉言謝絕,說自己工作只是臨時的,不想去約束性太強的地方去。蔣老太太一想也是,以他的醫術,哪裡還用得著蔣家介紹,若不是他行事這般低調,恐怕只要放出風去,不知有多少大醫院搶著要的。
蔣老太太對著兒媳使個眼sè,蔣友迦的妻子汪月晗很自然的取出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