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的佩刀,“拍”地放在風火輪先頭坐的那張凳上,跟著一屁股坐在皇甫雪的左首。
“快送一罈酒來,大爺渴死了!”大漢的叫聲好似平地起了一聲霹雷,眾人都給他嚇了一大跳。
大漢話音剛落,驀地聽見他背後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皇甫雪這才發覺他背後背了一個小娃兒。
大漢十分煩燥,依然大著嗓門道:“他媽的別哭,你老子剛找到點酒喝,你就又來煩人!”
孩子哭聲未止,大漢更怒,罵道:“誰叫你娘早死!小二把酒拿來快!慢一步老子把你店也踩平!”
小二不敢怠慢,抱著一罈酒急步而來:“大爺酒來了,要不要來幾樣下酒的!”
“有好的儘管拿幾樣來!”大漢說罷直起身來,一掌拍開封口的泥封,雙手捧起,那張大嘴湊上去,只見他咽咳及腹部不斷起伏,隔了好一陣才把罈子放下。
這一陣鯨飲,只怕已喝了八九斤,他用衣袖揩一揩鬍鬚,臉上神色十分歡愉:“痛快痛快!小二,再來一罈!”
店裡食客都被他的舉止所吸引。
大漢背後的小孩哭聲仍未止,他把揹帶解了下來,只見那小孩大概週歲左右,方臉大耳,極像他老子。
大漢取了一杯子把酒倒了滿滿一杯,眯著眼道:“小子,讓你也解解饞!”挖開他的小嘴,把酒緩緩喂他喝下。
風火輪忍不住道:“兄臺,這孩子這麼小就讓他喝酒,怕不很適宜。”
大漢白了他一眼,道:“呸,這叫做虎父犬子,要你多管!”
他孩子喝了酒顯得十分高興,手腳不斷蹬踢,哭聲也止了,不一會便昏昏入睡,也不知是解了渴還是酒力發作得。
大漢樂得哈哈大笑,一仰頭把剩下的酒都喝掉!
小二送了幾碟下酒物來,不消片刻已讓他吃得乾乾淨淨,大漢這才摸摸肚皮重新把孩子背在後背。皇甫雪對他大感驚異,心想這漢子雖然粗魯,卻不失是條梗直豪爽的好漢,正想跟他攀談幾句,那大漢已呼店家結帳。
皇甫雪話將出口,見狀只得把話嚥下。
大漢剛出店門,門口突然出現了五六個大漢,一色的青衣,同樣的敞胸跨刀。
為首的一個臉上掛著一道刀疤,自左顴斜至右嘴角,神情十分兇悍,他雙手一攔,道:“相好的,你這次再也跑不了!”
大漢臉色劇變,沙聲道:“媽的,夏長刀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啊!”
那個名喚夏長刀臉上掛著刀疤的漢子,陰側側道:“霍震雷,你還是乖乖跟大爺回去受刑吧,免得受分屍之苦,大爺頂多替你向幫主求個全屍之情!”
“放屁!一刀是死,十刀也是死!大爺怕個鳥!”突地拔出鋼刀來,霍震雷這個動作十分急劇,背後的小孩又被他驚醒,哇地哭了起來。
霍震雷臉上神色一變緩聲道:“等一等,要剮要割,姓霍的 絕不皺眉!”隨即退回店中,把孩子解下放在板凳上。
夏長刀臉無表情,冷冷地望著他,似乎他對於霍震雷的性格十分了解,深信他絕不會臨時退縮。
孩子似乎知道他父親面臨危機,哭得聲嘶力竭的。
霍震雷眼眶不由一紅,也不怕臉上的鋼針般銳利的鬍鬚會刺痛孩子的小臉,大嘴巴湊在小臉上陣亂吻。
“孩子,只怕你爹爹今日便得隨你孃親……”說了一半倏地止住,臉上怒意漸盛,把小孩子放在板凳上,轉身出店。
他只跨了一步,皇甫雪已把他攔住:“霍兄需要在下助你一臂麼?”
霍震雷雙眼一睜,跟著磕下,道:“我的事你幫不了!讓開,姓霍的是好漢子,豈怕這一死嗎?”
皇甫雪一怔,深知攔他不住,改口道:“霍兄為人小弟十分敬佩,孩子的事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