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斬去!
“卟卟”兩聲,血光進裂,夏長刀長刀已插入他心臟,霍震雷那一刀只能劈掉對方左臂上的一片肉!
這下變化異常快速,使皇甫雪救援不及,夏長刀抽回長刀,霍震雷哈哈大笑三聲後倒地死去了。
夏長刀自衣衫上撕下一幅布條,紮在臂上。
“霍震雷,夏某敬你是條漢子,仍讓你得個全屍!”語氣冰冷,似乎是個冷血動物,一回頭,“走!”四個大漢立即跟在後面。
皇甫雪欲追又止,對風火輪道:“吩咐店家替他收殮!”
霍震雷被葬在鎮上的一塊荒地上。
日落,山崗後一片通紅,歸飛的宿鳥呱呱亂叫,益添幾分悽情。
皇甫雪一拉風火輪衣袂,走回酒店,他倆草草吃了晚飯仍不見青年文士抱孩子回來,皇甫雪心頭大急向小二取了地址,帶著風火輪出店。依著地址來到一棟小紅磚屋前,木門緊閉,皇甫雪伸手在門上拍了幾下不見主人來開門,他心頭大急,暗道:“莫非那人把孩子抱走了?”口中喝道:“分頭人屋搜尋!”
話音未落雙足一點越牆而人!
牆內是個小院子,屋內亮著燈,皇甫雪急竄而來。
屋裡有人喝道:“來者何人?請稍候!”
正是那文士的聲音,皇甫雪立即止步,心中暗罵自己孟浪。
他目光投向紗窗,房內點著燈,光得把人影映在紗窗上,皇甫雪心頭一動,這分明是個女子的,難怪孩子讓她一鬨便睡著了。
過了一會,那文士裝扮完畢開了房門出來,她見皇甫雪似笑非笑的,臉上不覺一熱,訕訕地道:“孩子剛睡著,所以小生才……”
“皇甫某受人所事,請姑娘把孩子給我!”話說出口才驀地覺得頗不妥當,因為對方到底還是男裝打扮。
不料對方嫣然一笑,嘴角梨渦乍現,跟著扯下頭巾,秀雲如爆布般瀉下。“既然你已知道,再裝下去也沒意思。”
夜風吹來,秀雲飛揚,衣衫貼肉,顯出一副玲瓏的女兒軀體。
皇甫雪突然覺得十分眼熟,痴痴地望著她。
她淺淺一笑,輕聲道:“你等等,等我抱他回來。”
皇甫雪心頭狂跳,隨即跟上兩步。
她聽見腳步,突地回頭,惱道:“你既已知道我是女兒身,還跟著來意欲何為?”
皇甫雪目光灼灼,一字一頓地道:“你是郭小娥,皇甫某遍找十多天不獲,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怎知道我的名?”郭小娥訝道:“你找我什麼事?你是誰,怎地我不認識你?”
風火輪剛從另一頭走過來,介面道:“我是沈神通的手下,你逃不掉了,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吧!”
郭小娥臉上滿是驚愕之色,脫口道:“沈神通憑什麼來抓我?我又犯了什麼王法?”
風火輪怒道:“你自己做的事也不知道!別再裝蒜了,你毒死鐵凌威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了!’’郭小娥尖叫一聲,厲聲道:“你說什麼?凌威他,他被誰毒殺死的?”
皇甫雪道:“你!因為你怕大江堂勢強,遲早會滅掉巨鯊幫,你為著報恩,所以不惜毒死自己的情人,然後又再把知情的秋菊毒死,事後才逃來這裡!”
郭小娥再一聲尖叫,身體像疾風中的小草不斷搖晃,半晌,才喃喃地道:“連秋菊也死了,我……我……我沒有毒死凌威,他,他死得好慘!”
風火輪冷笑一聲:“你裝得倒很像,可惜鐵證如山,不由你狡辯!”
郭小娥突地閃電般掠人房中,皇甫雪怒喝一聲,緊接著她掠前。
只見郭小娥拔出掛在帳前的短劍,指住睡在床上的霍家之後道:“你們退開,否則我把他一併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