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出手絕不像對土雞隻用了二三分力,至少也該有七八分力道,不出全力就是怕萬一這妖虎厲害,會不會臨危反咬一口。
銅貓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正當壯年,可現在只來得及喘氣,身上幾處傷口血跡沾滿一身,本來絕望的眼神向我掃了一眼,又變成灰色。
又一聲虎嘯遠遠傳來,似在數十里外,但這一嘯整個山體都在發抖,我不僅大變臉色。
我迅速背起銅貓子,人如電閃地穿林而過。
“卑鄙的人類!你們都該死!我虎公寧伯子要活剮了你們!”
虎嘯之後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在數十里的中南山中響徹,聲音中透著的冰寒與仇恨將整個樹林染得變色,能夠說人話的妖獸比化**形的妖獸更可怕,當然如果不是妖獸而是魔獸,同樣好不了哪去。
在此我要申明一個問題,妖獸與魔獸有什麼區別?我可不知道。我只聽說妖獸最終會變成妖怪,而魔獸會魔法攻擊。至於妖怪與魔法是什麼樣子,我也沒見過。
在山林裡穿行了數十里,料想遠離了是非場,我放下銅貓子,剛想說一句話,卻不由深嘆了一口氣,嘴裡乾乾地問道:“為什麼?”
銅貓子冷哼一聲:“你說呢?”
我想不到好事還沒做完,就會成為刀下囚徒,銅貓子手裡堅定地握著一把反射著冷光的刀,架在我的頸脖上,另隻手緊緊地摟住我脖子,本來這手是為了爬在我背上不掉下的。
我很想知道他的眼神中會不會有一絲內疚,卻不敢扭動脖子看他,只是乾乾地問:“我真的不明白,救人也有錯嗎?”
“對錯?哈哈!”銅貓子笑得像鬼哭般嚎叫:“火鳥只不過想去救人,他的下場又是什麼?被人當作探子活活悶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是什麼!你們這群傢伙,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有的在明裡,有的在暗裡,不就是想拿我們的命來填洞麼?”
“火鳥大哥?他怎麼了?”我聽出不對頭來,也不由跟著問了一聲,在一群挖礦隊裡,說有一點交情的只有火鳥大哥一人而已,所以我不能不問。
銅貓子冷哼地一聲:“別說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失蹤十幾天?不就是提前埋伏在外面麼?”
“十幾天?”我諤然了一下,難道我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麼?
銅貓子鄙視地怪叫道:“不要以為你變著嗓子我就認不出來,阿冠!我們挖礦隊裡就你最嫩,可為什麼你能無事到現在?不對,你的力量大多了,能將老虎敲出那麼遠,還可以揹著我跑了幾十裡,比我空手跑還要快,你一定是挖到了什麼寶貝?啊,你應該是找到了什麼仙丹,是不是?快點拿出來給我!見者有份,我們進森林就說好了的!”
銅貓子的聲音忽地急促起來,他的聯想也太豐富了點,雖然不是事實,不過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想的,唯一不解的是他是不是白痴了一點?有仙丹我自己不吃給你?你當自己是皇帝呢,再說我真有仙丹就是皇帝我也不鳥你!
可是銅貓子的手抖了起來,那刀在我脖子上淺淺地拖了一道口子,要是再讓他發瘋下去,一不小心我就得到幽冥王那兒報到了!
所以我再也不藏著掖著,身形一動,就閃進了銅貓子的手挽處,再一閃回到銅貓子背部,舉掌就要劈下去。
銅貓子卻再也支援不住,撲倒在地,一聲哀號,我舉著手掌也劈不下去。
殺了蠻牛真的不是我本意,銅貓子與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再說人的貪念誰會沒有?
銅貓子爬過來抱著我的腿苦苦哀求:“阿冠,阿冠哥,阿冠老大,你一定得了很多仙丹,就給我一粒好不好?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氣得我輕輕一腳彈開它。
可是銅貓子忽地從地上彈起來,不僅是他,連我也彈了起來,那一刻,整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