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擔心的是金髮白臉與宮裝美女會不會在我沒斬殺成功時出手圍攻,所以我必須無論成敗,至少要擊退醜漢,從包圍圈中衝出去。
我握的刀忽地來回旋轉抖動起來,再狠加一把勁,推了上去,我就不信醜漢能空手擋住削鐵如泥的虎頭刀。
啪一地交擊,醜漢飛了出去,同時灑出一道血跡,似乎虎頭刀削斷了他的幾根手指,可我沒想到會把他彈飛,不然刀口一轉很有可能把他的腦袋切下來,讓我知道他是什麼妖精變的。
這些想法只是一閃,我就毫不停留地衝了過去,讓我奇怪地是,宮裝美女沒有出手攔截的意思,那金髮白臉青年也只裝橫作樣地虛攔了一下,在後面遠遠跟著追來。
金髮白臉的身手遠高於我,我可不是他的對手,我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很顯然,金髮白臉與宮裝美女一直在我後面吊著不放,我甚至聽到他們在慢悠悠地用獸語交談著什麼,當然我可沒學過獸語,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原來,那宮裝美女輕笑地問金髮白臉:“笑面虎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讓黑熊吃點苦頭?要是我們用法力,這小子能跑得了麼?你整黑熊不怕大山主會找你的麻煩?”
金髮白臉哈哈乾笑一聲:“玉面猓妹妹,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爹——二山主他說,大山主的魂魄牌已經炸裂,也就是說,以後的大山主就是我虎爹了!那輪得上狐假虎威的黑熊逞兇呢,再說他也不是白熊大山主的兒子,只不過是收養的義子吧了,而且到現在還是化形語,連人語都不會說,你說我能屈於他之下嗎?”
宮裝美女豔笑了起來:“你不是也在譏笑我這個三山主的義女吧?何況我也只是化形期,沒到人語期,不如你二少主笑面虎已經到了妖丹期,最好不要像山貓寨主所說,跟臘皮豹一樣連妖丹都被人挖了去。”宮裝美女邊說邊故意落後幾步。
金髮白臉哈哈乾笑幾聲,扭頭不去看宮裝美女,不過腳步也越來越慢了,心裡卻惱恨不已。
正當我感應到拋開了兩個跟蹤者,麻煩才真正開始來臨。
不知從哪時開始,我頭頂上就盤桓了幾隻鷹鵰,這幾隻畜生眼光明利,我就是跑出了亂糟糟的倒坍的樹林中,進入了真正的茂密樹林裡,幾隻鷹鵰仍然能從樹縫中發現我的存在,緊緊在上空盤旋不去。
很快地,我遭遇了會法術的小妖們。
第一次看見面前一片黑煙,漸漸散去露出一隻黑狼的模樣,我握著虎頭刀緊張了好一會兒,我聽明隊長說過,妖獸要洗過骨髓的才能堪比準仙人高手,所謂準仙人就是我們凡人對沒有成為仙人的修真者尊稱,據說修真者先要練出凡俗真氣,接下去還有什麼周天玄天的,然後築基,才能真正成為正式的修真者。
換句話說,築基之前的三期修煉只相當於人間練武者高手,達成所謂先天化境,才能開始築基。
而一名妖獸練到什麼地方,我們這些凡人是不知道的,但明隊長說過妖獸洗髓期相當於修真者築基期,因此只要能變化**形的就比選髓期高明,而那些吞吐妖氣、靈氣的妖獸看起來可怕,其實只不過相當於武功高手。
所以我緊張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剛才都殺了一名化**形的妖獸,還怕一名只會故弄玄虛的妖獸?
大喝一聲,我立即衝了過去,舉頭一刀狠狠劈下。
那黑狼被我的刀風嚇得一跳,但身子靈活,一扭身就彈開,張口就噴出黑霧來。
不理解黑霧是什麼東西,我自然不敢去碰,身子一竄,就借一棵樹上登,躍到三丈高的樹頂,在樹上飛奔。
那黑狼可能功力極低,在樹下狂吠幾聲,竟不能追上來,只在樹下尋息追著不放。
我有些討厭,卻也不想去和神秘的黑霧較量,只想避開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