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驟然之間卻發現哈迪如此光明正大地欺凌諾曼,下意識地就想要為未來的教宗討一個公道!嗯,沒錯,我們的都主教想象力超絕,剛才一個鐘的腦補中甚至都已經想到了將來諾曼加冕為教宗的那一天。
但是古斯塔夫的嘴巴張了張,艱難地蠕動了兩下,卻沒有再蹦出半個單詞來。
“……”
他能說什麼呢?指責哈迪司鐸私自調換諾曼的法學試卷?可是樞機主教哈迪的權勢比他大啊,尤其是在教宗的臨時命令下,他更沒有半點資格質疑使節團領隊哈迪的行為。
就像剛才哈迪要他交出戰場的領導權,他只能乖乖交出來一樣。
所以古斯塔夫只能沉默,心中為諾曼可惜起來。
這樣的一位天才,註定要被擋在教堂之外,實在是太可惜了……
“亞當夫主教?”
哈迪聽到了古斯塔夫剛才的那聲稱呼,回應了一句,“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古斯塔夫只是搖頭,道:“沒有。”
不過他好歹也是個都主教,雖然職位沒有哈迪高,但也不是個無名小卒,尤其在卡德納斯當土皇帝當久了,多少也有點自己的脾氣,說完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暗刺了一句,“我就是在想,如果他在去年參加了教會學校的入學考試的話,那麼他的命運將會完全不同。可憐的孩子……”
這是在暗諷哈迪仗著自己的權勢所進行的不公正的欺凌行為了。
沒錯,哈迪的命令他古斯塔夫不能違抗,但是作為卡德納斯的都主教,他說話的權力總是有的吧?
哈迪卻像是聽不懂古斯塔夫話裡的嘲諷一樣,表情平靜,不發表任何意見。
事實上,哈迪現在心中何嘗沒有一點惋惜呢?如果諾曼不是身份特殊的話,他比古斯塔夫更希望這位聰明的孩子能進入父神教,但是沒有如果。
事關聖女,事關父神教的千年根基,他只能選擇毀掉這孩子的前途。
……
法學成績佔到了整個入學考試成績的百分之七十,法學成績如果很糟糕的話,那麼就算這位考生其他三門學科再如何優秀,也都跟教會學校無緣了。
而一個只接受了一個月系統教育的農夫,顯然不可能透過二星黑袍法師的考核內容,即使他在文、數、神三門學科上的發揮已經足夠令人驚豔了。
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所以在古斯塔夫和哈迪的眼裡,從這張法學試卷發下去的那一刻起,諾曼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一切到此為止了。
哈迪甚至都懶得再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開始思索起接下來的行程來:從卡德納斯到聖維塔,這一路上可不容易啊,還好藉著這次的教令又能趁機招攬一批法師,擴充了使節團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聖女那裡的檢測結果如何,這批法師不知道有多少是能夠信任的……
哈迪還沒有想仔細呢,突然聽到古斯塔夫發出“蛤?”的一聲驚歎。
怎麼了?
哈迪正打算看向古斯塔夫,瞧瞧他怎麼了,卻聽到古斯塔夫又發出更大的一聲。
“蛤?!”
哈迪向古斯塔夫看去,見到他正雙眼發直盯著長桌盡頭浮空的那面魔法稜鏡,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瞠目結舌,一點也不誇張,那張嘴張的,足足能塞進一個拳頭。
發生了什麼,令古斯塔夫如此驚訝?
哈迪順勢扭頭,向著魔法稜鏡看去,然後就見到了那令古斯塔夫會有如此表情的一幕。
諾曼在那張二星黑袍法師的試卷上正奮筆疾書,已經寫到了第二張。
哈迪瞳孔一縮。
拿錯了試卷?
不對啊,自己從魔法稜鏡上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