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稍微重了一點,其實我們被打得更慘呢。”
美人犬們也都異口同聲地附和,有人還誇張地呼痛起來。
“是啊、是啊,我頭髮都被扯掉了!哎呦、哎呦……痛得要命!”
“還有我,剛才被她踢了一腳,冰姨您看,胸口都烏青了一大塊!”
“我才倒黴呢,被她當面抓了一把,您瞧,皮都抓破了!”
七嘴八舌的訴苦聲四處響起,倒也頗為逼真。因為狗女們雖然也是轉基因人,但卻不具備霸王花的超級癒合能力,所以表面上看,身上確實多多少少都有傷痕。
當然這些傷痕絕大部分都是夜蓮變盲之前造成的,但不仔細看也難以分辨是新傷還是舊傷。
冰姨彷彿並不意外,“嗯”了一聲說:“真真,你帶她們去包紮一下。這女孩叫什麼名字?我來跟她談一談。”
“沒什麼必要吧,冰姨!”
真真慌了手腳:“她要是突然發狂起來,連您也一起打了,主人會罵死我們的。”
“沒關係,我會掌握分寸的。你們讓開吧。”
真真無可奈何,只得招呼狗女們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夜蓮就倒臥在操場正中,肉翼已經收起,赤裸的嬌軀遍體鱗傷,雖然正以很快的速度復原,但大大小小的青腫、血痕,還是給人觸目驚心的感覺。
輕輕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夜蓮本能地察覺有雙明亮透澈的眼睛在打量自己,雖然她處於全盲狀態,但是心裡卻泛起一種被人逼視的感覺,彷彿一切秘密都被一覽無遺。
她下意識地掙扎著坐起,空洞的眸子裡流露出警戒。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入耳朵:“別緊張,她們不會再打你了,咱們聊聊,好嗎?”
夜蓮咬緊牙關,一聲不響,她的喉嚨被燒壞,根本就無法說話,最多隻能發出一些簡單嘶啞的振動音節。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想幫你。”
冰姨耐心地安慰著她,聲音裡彷彿有種能令人鎮靜的力量。
夜蓮再次閃過怪異莫名的念頭,對方似乎是一個熟悉的親人,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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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誰?為什麼真真她們……會對她這麼恭敬?而且她自稱不是壞人,聽起來不像開玩笑,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黑暗的魔窟裡除了擒獸男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好人”的力量存在?她是來解救我的“救星”嗎?
冰姨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夜蓮答話,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看得出,你是個驕傲的女孩。”
她淡然微笑,彷彿在回憶陳年往事:“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現在一模一樣,寧願死,也不願意求人保護。那時我無比自信,認為單槍匹馬就能解決世上所有難題,也相信正義一定能戰勝邪惡……”
夜蓮靜靜地聽著,雖然不太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但卻不由自主地對這位冰姨充滿好感,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無法解釋原因。
她正想嘗試著進行溝通,但真真卻突然奔過來,小心翼翼地打斷了話頭。
“冰姨,您離開房間太久了,主人要是知道,會不高興的。”
“啊,是嗎?”
冰姨似乎吃了一驚,聲音第一次流露出忐忑:“已經多久了?我……我忘記時間了。”
“儀器顯示是二十七分鐘,馬上就要到主人規定的半小時了。”
“這麼快?我感覺才十幾分鍾而已。”
冰姨似乎很躊躇,喃喃自語道:“我很想跟這個女孩聊聊,今天破例一次,主人該不會怪我吧……”
“主人那麼愛冰姨,當然不會怪您,但會拿我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