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塌上的男子陰森森的哼了一聲,被人撞了個正著,他也毫不驚慌。
而是閃爍著一雙滿是怨毒的目光朝周千戶看過來:“周立興,本千戶的行居,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千戶能闖的?”
這周立興也毫不畏懼,壓根兒就不去看那塌上的兩個妙齡女子一眼,據理力爭道:“羅大人,前方地勢險要,咱們必須要靠岸停下來修整,等明日天明再開拔,如今江面霧氣極濃,只要進了金刀峽,河道變窄,咱們的大船連個掉頭的地方都沒有,如今西風又起,只要正面有人用火攻,後船撞前船,燒成一片,咱們必然全軍覆沒,後果不堪設想…”
“哈哈…”
這被叫做羅大人的男子滿臉的不屑,斜著嘴唇嘲諷道:“沒規矩的東西,要是耽誤了周大人的軍令,是你能擔當得起的嗎?哼…匹夫之見,在這西南的地界內?誰敢動我雨南大軍…”
“羅大人三思…這金刀峽是萬萬進不得的…”
周立興不甘。
“滾…”(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是英雄(十)
第一百四十九章他是英雄(十)
說句實話,像周立興這種過於剛正的軍人性格,其實是很不受歡迎的。
莽撞,直接,不畏權勢,當然了,這些特點,也是武朝的文人士林們特別不喜歡武將的原因所在。
其實是骨子裡不屑他們的沒涵養,沒文化,文官自認為會比武將們要高人一等。
當然了,這其中其實也有很大的儒家思想在作祟,比如子曰:勞心者治人,勞力者之於人,便是這個道理了。
因此,武朝三百年的太平年,重文輕武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的局面,就連打個仗,行個軍,武將還得去問問文官的意見。
當然,周立興這種能打仗,又有才的屬於個例中的個例,就他這個性格,別說文官不喜歡,就連武將也不喜歡,俗話說過剛易折,便是這個道理。
“羅大人,不可,金刀峽是萬萬進不得的,必須現在就停下來…”
周立興還在固執的堅持,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這一路走來,羅旭對這周立興早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再說了,現在還有兩個小娘子在懷呢,堂堂的監軍被一個小小的千戶給頂撞成這樣,這以後在軍中還能有什麼威信。
羅旭是越想越氣,當即大怒道:“來人,給本官將此人給綁了,我到要看看,沒了此人,我西路三萬大軍,還平不了一個個的落河縣的民亂了…”
“羅大人…事急當從權…”
事急從權,這樣的解釋已經算是周立興最最委婉的屈服了,當然是告罪剛才擅闖監軍行居的罪過。
“哼…”
羅旭既已發怒,又豈是輕易能饒了他的,當即又冷笑道:“周千戶,你就好好看著吧,我西路大軍沒有你周立興,照樣凱旋,可是沒有我羅旭,卻是寸步難行,做人,得要有自知之明…”
說到這裡,羅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來人,給我將此人押起來,等我大軍凱旋之日,便是他的砍頭之時…”
被這羅旭連續嚎叫了兩聲,本來好多正在呼呼大睡計程車兵都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監軍的指令違抗不得,周立興都被綁了,旗令官也再不敢說停船之事,只能硬著頭皮朝裡開。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若是陳平知道,恐怕還要好好的感謝一番這個羅旭了,若是真是按這周立興的意思,大船停到了旁邊修整,等到明日天明再,那陳平的火燒連船之計,可就落空了。
古人都說金刀不破白雲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這個大船上的夜晚,終究還是進入它應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