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下,不少體質虛弱的戰士都已經凍僵,如果不是有人拖拽攙扶,恐怕便已經倒在路上,但他們還是堅持過來了,沒有一個人掉隊。
再往前便可以進入凝血沼澤,看著眼前一片開闊地,晟軒讓眾人停下來休息,十萬人的隊伍綿延數里,想要找一片休整的地方並不容易,等到進入沼澤當中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眾人抓緊時間點起篝火暖和一下身體,也趁機吃了幾口烤熱的乾糧。
晟軒趁此機會跟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順便也瞭解了一下隊伍攜帶的糧草,這才現這十萬金狼軍經過長途跋涉,糧草早已消耗殆盡,若不是他們劫奪了加萊人的一批物資,恐怕根本沒有希望走出這片沼澤。
即使是這樣恐怕這些糧草也只夠這些人支撐二十天,之後怎麼辦?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必須帶著這批人走出沼澤,也必須帶著他們將圖騰送到安全的地方。
稍事休息後,隊伍緩緩的朝著前方開拔,終於在黃昏時分進入了凝血沼澤的範圍之中,只要再有半夜的行軍便可以走上加萊人修建的密道,只有進入條密道才可以算作暫時的安全。
阿普頓帶著大軍飛的朝著前方推進,十幾萬的大軍均勻的分散開來,就好比一把巨大的梳子,在廣袤的範圍內密密的梳上一遍,此時他騎在馬上心中卻在不斷的想著,希望這一次能夠有所收穫吧。
突然一名斥候疾馳而來,沒等下馬便已經高喊,“大人,前面有現!”聽到這話阿普頓的精神也頓時緊張起來,同時心中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
等到他帶著侍衛走到斥候所說的地方,只見在那一片廣大的區域內,一個個小土堆遍佈在四周,“這是什麼東西?”身旁的弗雷德忍不住驚叫一聲,阿普頓神情凝重的說道,“恐怕這是獸人的墳墓吧!”
經過一夜颶風的侵襲,雖然將大部分痕跡掩蓋,但那曾經激戰的戰場卻無法輕易的抹去,不一會阿普頓便看出了端倪,漸漸的更多的痕跡在士兵的搜尋下暴露出來,讓他忍不住驚呼一聲,“這怎麼可能?”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戰場,單單從那貌似小土堆的數量來看,就不下數萬,每一個土堆都代表著一個獸人的屍體,如此看來起碼有十萬人在這裡進行了一場激戰,而距離他之前紮營的地點也不過一天的路程。
阿普頓痛苦的用手掌狠狠的在額頭拍了幾下,才讓自己鎮靜下來,“搜,給我搜遍這裡每一寸土地也要找出他們的去向!”弗雷德聽著那已經明顯變調的嘶吼,心中不由一緊,“大人,您要保重身體啊。”
阿普頓仰天長嘆一聲,“我真蠢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兩個軍團沒有迴音是遇到了敵人?如果我早一點想到這一點,恐怕我們現在已經奪回了圖騰!”
弗雷德的心裡也不好受,但看著阿普頓的臉色慘白一片,更有冷汗在額頭不斷的冒出,他不由心裡更加沉重,想了片刻才想到幾句安慰的話,但那話語此刻說出連他自己都感到十分蒼白,“大人,既然知道了他們曾經在這裡生過一場激戰,想必他們已經受到了重創,相信一定不會離此太遠,我們現在就散開尋找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的去向。”
“晚了,已經晚了,經過這一天一夜,恐怕他們早已經跳出了我們的包圍,我這麼多天的心血已經白費了!”阿普頓說著不由身體一晃,差點栽落馬下,突然他的臉色一變,“不,還不晚!你快去將幾個兵團的將軍都著急過來,我們要馬上調整部署,我們還有勝算!”
晟軒帶著隊伍終於走上了那條密道,一夜的寒風已經將整個沼澤徹底的冰凍,他們經過好一番辛苦才找到藏在冰層下的道路,直到此時晟軒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一些,他馬上吩咐軍隊將沿途鋪設道路的木樁全都拆下,在冰面上扎製成一個個冰橇。
起初金狼軍中的狼騎十分畏懼道路上的巴卡斯法陣散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