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她過門的不是你麼?”
“那個丫頭……配得起子清。”
一如既往的不多話,連肅已拿了書在案前看。宋夫人又氣了起來,連梟笑道,“母親莫急,孩兒一直想與母親說說話,但這幾日無暇。今日便將到了月國之後的事,一一說給母親聽。或許聽了這些,母親便知曉父親為何同意,孩兒為何會說這番話了。”
連梟素來不喜多說,即便將去到月國後發生的事精簡多次,仍是說了一個時辰。
連肅知曉的事大多是從連家護衛口中聽得,白盛歸來後也說了一些。胭脂被那月國丞相抓去又安然逃脫的事已讓他十分敬佩,但沒想到,她和連梟逃回祁桑國時又發生了那麼多事。一個女子能有如此膽識,又怎麼配不起連家?
宋夫人聽了後,默了許久,雖心中仍有些不願,可思來想去,有個女子如此對自己的兒子,又有何求。最後也嘆道,“這丫頭……倒真是笨得可以。”
連梟笑了笑,“是,笨得很。”
話落,都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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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齊晨又收到蘇洛心差人送來的特色酥餅,拿了一半給順王妃,又跑去找齊慕。進了院子,便見他又在搭起的籬笆架子下手捧書卷,雲淡風輕。
“兄長兄長,蘇姐姐又給我帶好吃的了。”
齊慕拿書的手一頓,面上帶著笑意,“哦?是什麼好吃的。”
“酥餅。”
齊慕抿了抿唇,齊晨說道,“我知道兄長素來不喜歡吃這些,但興許別州的有些不同,所以拿了些過來。”
“你喜歡,就全吃了。”齊慕瞥了一眼那精巧盒子裡裝著的餅,從邊城那送回來,已全成了餅碎。
齊晨說道,“我以後也要像蘇姐姐那樣遊山玩水。”
“也如她一樣不讓人省心?”
齊晨看他,“兄長,其實不讓人省心的是你吧。每日悶在家裡,只知道看書,你該像蘇姐姐那樣,才像個大活人。”
雖非親兄弟,但感情自小便好,說話也沒什麼顧忌。齊慕沉思一番,放下手中的書,齊晨笑道,“兄長要去哪裡散步?”
齊慕輕挑了好看的眉眼,笑了笑,“我去邊城接你嫂子回來。”
“啊?”齊晨眨了眨眼,齊慕就真的那麼走了。他撓撓頭,兄長怎麼知道她在邊城?難道……他其實一直很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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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齊慕沒先見到蘇洛心,倒是在驛站裡見到了胭脂。
馬車停在驛站歇息,在廊道下見到孫副將,才知曉他護送胭脂回來。
胭脂見了他也十分意外,到底是故人相見,即便不是非常熟稔,也覺親近,“慕世子。”
齊慕淡笑點頭,說了一番近況,才問道,“你從邊城歸來,那可見到了蘇姑娘?”
胭脂笑道,“見是見到了,只是沒留多久,就走了,說是若停留太久,會被誰扔到山溝去喂狼。”
齊慕知道她和蘇洛心情同姐妹,定然是已經告訴她那“誰”是何人,也不掩飾,當即笑道,“她就算真留了,我也不會那麼做。她不過是替自己尋個藉口四處遊玩罷了。”
胭脂瞭然點頭,聰明人之間的話,本就不必說那麼多。
如他所說,兩人確實是一類人。
又說了一些話,才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齊慕往邊城去了,胭脂回皇城。
聽著馬車的軲轆聲,身體已無大礙的胭脂想,回去後,怕也不會順利成親吧。宋夫人即便同意,連肅怕會翻臉。若說只娶她一人,怕連家上下都會趕她走。
到時即使連梟真心,也未必能保她。
這真是,一事未平又一事。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