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在城下是選擇了國,那白老將軍也如我方才說的一樣,只是在麻痺敵軍,實際是在找機會救她?”
胭脂一愣,似乎確實有這個可能。白盛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即便自小嚴厲對待,但也是自己的女兒。
連梟揉著她的手指,緩聲道,“在月國見到你們後,白老將軍久未去尋白梨,但是卻託故人之子去暗中照顧她。男子要護著一個人,總是很難直接去言明。而你可知那故人之子是誰?是蕭離。”
胭脂登時沮喪,嘆了一氣,“那鴛鴦樓能開起來,倒是因為蕭離有意幫我們,也非我們三人的能力。”
連梟笑了笑,“你忘了,鴛鴦樓先開起,白老將軍才出現在月國。也就是說,蕭離確實是先賞識你們,而非因他所託。”
胭脂心裡總算舒坦了些。默了才低聲道,“胭脂有一件事要說……”
“嗯?”
“當年……你和白梨因為有細作嫌疑,被遣送回來時。慕世子讓我監視過你……而我,也照辦了。”
忍在心裡這麼久,終於是說了,胭脂一面覺得對他再無愧疚之事,一面又微微後悔說了出來。正在琢磨他到底會如何應答,他已開口道,“我知道。”
胭脂詫異,“少爺知道?”
連梟淡聲道,“我回來那日,在農院尋你的事,可還記得?”
“記得。”
“那日,其實是我故意去找你。”
胭脂愣了片刻,原來並非是他真心惦記自己……但那畢竟是過往,她如此安慰自己。連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繼續道,“我去尋你的緣故,就是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監視。但是這麼多人中,除了你,我無人可信。因此先去找你,讓慕世子以為你最能接近我。”
聽他這麼說,方才的隱約一痛,又煙消雲散了。連梟又道,“因為我相信你所謂的監視,不過是想證實我的清白罷了。”
胭脂鬆了一氣,“少爺懂我。”
原來他信她……是在那麼久之前的事。
先交付真心的,原來是這冷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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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覺得鼻子突然癢起來,有些想打噴嚏。據說想打噴嚏是因為有人在唸叨自己,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看白梨,她心裡還在咒怨自己?想到這,不禁蹙眉,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白梨將那生肉放入鍋中燙著,躲不開那灼灼目光,忍不住直面迎了他的目光,“蕭二爺是來吃飯的還是吃人的?”
蕭離起筷,“吃飯。”
見他要夾剛放下去的肉,白梨提筷止住,“肉還生。”
蕭離收了筷子,“不回蕭府了?”
“不去了。”
回跟去,意思天差地別。
蕭離理了理秦六爺教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問道,“墨姑娘許配了人家沒?”
白梨立刻道,“許了!”
如果不是還欠著他銀子,白梨肯定不會來這做伺候丫鬟。在蕭府被欺壓了這麼久,回了鴛鴦樓他還是每日都來,真是……若是傳出去,別人也不信這牛皮糖般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蕭二爺。
蕭離思索片刻,才緩緩點頭,“沒關係,搶過來就是。”
“……”
蕭離這回沒再盯著她,飲了一口酒,才道,“這是六弟……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婉轉說法。”他末了問,“你……意下如何?”
白梨憋紅了臉,忍不住咳了兩聲,她還以為,蕭離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了。她被打壓了數月,終於是找到機會欺負回他了。心跳得如那沸騰火鍋裡的水泡般快,她卻……偏不點頭,問道,“什麼意下如何?”
蕭離抿了抿嘴唇,卻實在是說不出口,“你明白。”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