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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吃了痛,哀鳴一聲,立刻跑了起來。
那些突襲的人都是扮作平民,也未騎馬而來。見那馬車呼嘯而去,愣神片刻,那白梨也騎馬逃離,往城中跑去。
胭脂只顧著跑,也沒顧著方向。等她發現馬已不受控制了,才慌神喝馬,“快停下,快停下。”
蘇洛心剛才被胭脂往後一扯,腦袋磕在車上,結結實實的給撞暈了過去。如今又被劇烈顛簸,差點沒吐。她抓著車門跪著身子,開口說話上下牙齒都在磕絆,“胭、胭脂啊,我、我們是去哪啊啊、啊。”
胭脂不答,握著繩子不鬆手。她只是平日裡看車伕駕馬,學了點皮毛。車伕曾說過,若馬不受管教了,拉韁繩、輕拍馬背都可以,可真的狂躁起來,就得騎上馬去馴服了。可她不敢,她怕被馬給甩下去。
“啊!!!”蘇洛心尖叫道, “懸崖!”
胭脂也是一驚,一眼看去,兩旁的路開始變窄,再看的細些,竟是萬丈懸崖。前頭不見路,分明就是快到了盡頭。
橫豎都是死,反而不怕了,胭脂鬆了手,轉身道,“跳下去!”
蘇洛心緊抓著車門,哭音都出來了,“我不要。”
胭脂去松她的手,一個指頭都掰不開,再這麼下去,她就真的得死了,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抱好腦袋!”
蘇洛心愣愣的抱了頭,便被她推下了車。
此時馬已快跑到懸崖邊上,胭脂咬了咬牙,縱身跳下。身體重滾在地上,石子膈的骨頭都要碎了般。全身都作痛起來,疼的她連喊的聲音也發不出。
馬蹄聲漸遠,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馬鳴聲,就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了。
胭脂躺在地上,看著那湛藍的天,五月的風拂在臉上,也疼的厲害。手腳好似都廢掉了,動彈不得。
虎口脫險剜心箭
白梨負傷回城,守城計程車兵剛上前拉住韁繩,便見她從馬上直直墜下,不醒人事。
連梟從校場趕回,白梨仍未甦醒,軍醫針灸後出來,說道,“摔著了腦袋,興許是有了淤血,一時半會還無法醒來。”
連肅蹙眉思索一番,說道,“隨同的人只有梨兒一人活著,派去尋心兒的人還未歸來。若真是那青國的人所為,未免太欺人太甚!”
連梟想到胭脂,比起蘇洛心來,倒更擔憂她的生死。等那偵查士兵回來,詢問後未見到她們的屍體,也沒找到活人,極大可能是被人抓走了,但是被敵國還是土匪,一時也無法定論。
沒有死訊,至少還代表活著。連梟微微安心,細想片刻,說道,“我們派兩路人去打探訊息,一路去敵國,一路去附近的土匪山。”
連肅應允,畢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倖存的人是被敵國捉走,自然不能貿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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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醒來時,輕輕動彈,就疼的她直皺眉,眼還未睜開,耳邊就傳來蘇洛心清脆的聲音。
“小老鼠,快過來,過來姐姐給骨頭你吃啊。不要跑嘛,有骨頭哦。”
胭脂尋聲看她,只見她半跪在木欄上,探手招著,嘴裡唸唸有詞。蘇洛心聽見背後有聲響,忙轉過身,欣喜道,“胭脂你終於醒了!”
“好痛,別動我。”
蘇洛心鬆了手,見她眉頭擰作一團,說道,“沒事,只是斷了手而已,我給你接回去了,用簪子給你定好骨頭位置,以後不會長歪,歪了就不好看了。”
胭脂見她一臉髒亂,身上所見之處也都有傷痕,聲調卻極是樂觀,也擠出一絲笑意,“這是哪裡?”
“顯而易見,監牢嘛。”蘇洛心笑道,“他們說他們是土匪,還說我們亂闖進他們的地盤,就把我們抓進來了。我呸,指不定偷襲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