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只是伺奉的老婆子早就是宋夫人只會好的,在房內得了她的眼色,便立刻去尋了管家說了此事,管家又到眾婢女住處,開口便問道,“胭脂那丫頭呢?”
碧落答道,“這個時辰,應當是在少爺房內。”
管家冷笑道,“你去讓她回來,就說以後二少爺房裡的事,都用不著她了。”
眾丫鬟聽出些門道來,抿嘴笑問道,“秦管家,可是有什麼新鮮事兒?為何不要她伺候二少爺了。”
秦嵩說道,“二少爺說了,打發她出房,通房丫頭也不必做了。改明兒我看哪房缺人,再做安排。若是見了她,你們就轉告一聲罷。”
因是前陣子還見主僕兩人親密,如今突生變故,一時屋內炸開了鍋。碧落急急追了出去,扯住他的袖子,“秦管家,你說的可是真的?可少爺今早出門仍是好好的,怎生了這個念頭?”
秦嵩哼聲道,“主子的事,是你這做下人能揣度的麼?”
碧落撇了撇嘴,轉身進了屋裡,見她們都在竊笑談論,火便衝上了腦袋,“長舌什麼!虎落平陽被犬欺原來就是這模樣!”
那些丫鬟素來怕胭脂,但對碧落卻毫無懼色,聽她這麼嚷嚷,也沉了臉,“你說誰是狗呢?你整日跟在她後頭轉悠,活像有骨頭啃似的。如今她失勢,你也沒好日子,不甘願了吧。”
碧落惱道,“我將胭脂當作朋友,哪像你們,小人!”
“我們本就不是朋友,說說長短不行麼?她不就是爹孃給了一張好臉,靠狐媚相爬了少爺的床,而今少爺玩膩味了,自然要把她攆到其他房。”
那婢女譏諷完,其他人已扯了她的衣裳,她轉視道,“幹嘛?你們也跟碧落一夥……”
說到這,她硬生生把話嚥了下去。胭脂站在門外,冷冷盯著她,一雙杏花眼直勾勾看去,紅唇微微動了動,“滾。”
這房內比她年齡大的不下三個,可卻仍是硬生生被她那冷戾的氣勢給刺的心慌,一眾人急忙離開,半句不敢多說。
碧落又是心疼又是憤慨,氣的眼眸都溼了,“胭脂,少爺不該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你莫要聽他們胡說,你快去尋少爺問個明白。”
秦管家素來不造謠,而且此事關係到連梟,應當是不會說謊。胭脂倒是想明白了,這幾日宋夫人絕食是所為何事,只是她想不明白罷了,功過皆無的她,為何會被嫌棄到如此地步。
她一面恨宋夫人太過絕情,一面又痛心連梟真對她放手。她自知他以孝為重,若是連自己孃親絕食都可不予理會也必定不是什麼好人,她也應當是恨不起來的,可即便想的通透,也無法接受,畢竟如今被拋棄的是她。
只是她現今,著實是累了,她不知曉連梟是否能勸服宋夫人,但如此激進的手段都來了,她還能如何掙扎?索性毫無留念的離去,免得再被他傷個體無完膚。
想到這,胭脂深吸一氣,緩了緩心,“碧落,你可有銀兩?我想先借著,遲些日子再還你。”
碧落不見她啼哭吵鬧,微覺不安,小心翼翼道,“你缺多少,我統共應該也存了有十幾兩了。”
“全借我。”
“少爺平日裡也會賞你些錢吧,怎的如此缺錢?莫不是祝大嬸又誆你錢了?”
胭脂默了片刻,“我想贖身。”
碧落一愣,差點沒跳起來,“啊?贖身?你要離開連家?”
胭脂不答,“你只管借我。”
“不借,要攆你走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