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了,每日悶在家裡,恐怕也煩了吧,讓他去散散心也好,心情好了,傷也好得快些。”
宋夫人笑著,“你這丫頭,有傷當然是在家裡頭養著,胡亂動彈又怎會見好。”
蘇洛心笑了笑,“姨母,連表哥不同,你想,他這麼一位武將,突然像被關在鳥籠裡養著,就算是我也覺得悶。”
宋夫人當她說的有理,素來又聽她的,讓人叫了那小廝回來,正要喚人去告知連梟,蘇洛心已說道,“姨母,我去告訴連表哥。”
知曉她的小心思,宋夫人倒是有了擔憂之色,“心兒,姨母雖疼你,但總歸是大不過皇命的……”
自從那聖旨下來,宋夫人就嘮叨了數十次這話,每次都是蘇洛心反過來安慰她。雖然知道她是疼自己,但聽多了,也無話可安慰她,便直截了當道,“姨母,心兒沒事。”
見她笑的嫣然,的確無事,宋夫人才擺擺手,嘆著,“去吧。”
哼著曲子進了騰雲閣,問了院子裡的婢女,便去書房尋他,一進門,連梟果然在,只是旁邊還站著個如雕像玉人的胭脂。男子劍眉星目,身如玉樹,透著幾分疏狂之氣;女子長眉若柳,粉腮紅潤,媚而不俗,細長的手雖在研磨,卻好似在仙境見了兩人,看得她人已愣住。
胭脂早熟悉了她的腳步聲,抬頭看去,卻見那眼眸清澈的女子愣在門外,不知怔神什麼,“表小姐。”
一連喚了三聲,才見她回了神,抬步進來,笑道,“胭脂你長得真好看。”
胭脂笑道,“粗人一個,哪裡能和表小姐比。”
蘇洛心笑著,“好吧,其實我們兩個都長得好看。”
胭脂面上一紅,如此直白的人,倒甚是少見。
連梟在一旁也笑了笑,放了手上的筆,“又是帶了什麼好玩的來麼?今日如此歡喜。”
蘇洛心這才想起正事,“那個什麼厲公子送了請帖來,讓你去賞花。”
胭脂問道,“是那個厲貴妃的弟弟厲公子麼?”
那厲公子在皇城也算是個有名的人物,卻是有名的紈絝子弟,仗著自己的姐姐得聖上恩寵,自己在朝謀了個閒職,每日邀友玩樂。
連梟點點頭,“嗯。”他沉眉微思,笑道,“表妹是想跟我一起去?”
蘇洛心詫異,“連表哥,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連梟失聲笑了笑,胭脂也忍不住笑了。
“連表哥,帶我去吧,我都快悶死了。”
連梟搖頭,“你不便去那裡。”
王孫貴族子弟大多風流,此次前去定不是隻邀了他一人。蘇洛心正是當嫁之年,若是她看上了哪家公子,以她現在的性子,定會纏著母親嫁過去。日後過得不如意,母親定然也會難過。連梟考慮得周到,自然不會點頭。
蘇洛心纏了半日,那傳話的小廝都追了回來,仍是沒有磨軟他。
連梟實在是被嘮叨的沒法,又不好沉了臉,便說道,“胭脂少遊園賞花,今日帶她去,若帶多了女眷,別人也會笑話。”
蘇洛心的胳膊會外拐,胭脂不會。這丫頭的想法雖然不全明白,但是在這點上,她是個聰明人,總不會被人勾勾手指便隨他們去了。
胭脂不語,拿她當擋箭牌,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上回要娶她擋白梨,這次不過是帶她賞個花擋蘇洛心,小事罷了。
蘇洛心的想法卻全然不同,她並不知連梟心中的想法,只道是比起她來,更喜歡胭脂。仔細一想,胭脂和他已算是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