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慕鄢和夏逸風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姜淑穎的身上。被慕鄢暴打了一頓的姜淑穎,又經過烈日和火堆的折磨,臉上已經毫無血色。蒼白的臉,此時正以一種極其扭曲恐怖的樣子呈現在眾人面前。而因為體內蠱蟲開始發作,姜淑穎的身子也不停的扭動著,想盡辦法要抑制住體內那股鑽心的疼痛。
嘴角噙著邪笑,慕鄢的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一直被綁在木樁之上的姜淑穎,無能為力的蠕動著身子。可是那一直在她體內貪婪的吸食著她血肉的白蠱,卻終究還是沒有給她生還的機會。
很快,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姜淑穎就從一開始的激烈掙扎,變得沒有一點活著的氣息。不斷從姜淑穎面板上鑽出的白色蟲子,讓冷煙兒忍不住轉過了身去。而一直沒有出聲的夏逸風,則是猛地站起身來,激動的一把拽過慕鄢的衣襟,目光陰冷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逸風的動作,讓慕鄢的眸底一閃而過一抹殺氣,但是那殺氣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慕鄢平靜的表情。
“皇上這是何意?”慕鄢風輕雲淡的笑問,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此時被夏逸風詢問的,不是她本人一樣。側眸制止了已經拔劍衝到身邊的祁黑褚,夏逸風已經把身邊所有的手下,包括那個朱金鐘都打發了出去。她不信他會突然間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這招,你是從哪學來的?!”腦中的回憶和眼前衝擊性十足的畫面重疊在一起,讓夏逸風沒辦法好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想起自己親身母親死時的場景,夏逸風像一隻隨時可能咬死人的獵豹一般,渾身散發著凌人的殺氣,大聲的問著眼前的慕鄢:“誰教你的?!”
“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戲謔的冷哼一聲,慕鄢靈巧的掙脫掉夏逸風的牽制,又再次坐到了石凳上,不理會夏逸風想要殺人的樣子,輕鬆自如的說道:“會蠱術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想找一個回來,也絕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皇上你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風若舞和冷煙兒緊張的看了彼此一眼,留意到對方眼中的不安,兩人默契十足的紛紛走到慕鄢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守著她。而後,冷煙兒開口說道:“回皇上,此蠱蟲是草民冷煙兒的。會蠱術的人,也只有我一個。如果皇上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就好。”
“是你?!”疑惑的上下看了看冷煙兒,夏逸風沒想到她竟然會這種東西。稍稍收斂了一些身上的怒氣,夏逸風想了想,又問了一句,“會這種蠱術的人,多嗎?”
“不少。白蠱是一種非常普遍的蠱蟲,十人之中,至少有五人會培養這種蟲子。”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夏逸風的問題,冷煙兒心裡卻想不明白,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怎麼會對這種江湖上不入流的東西感興趣?
緊握著雙拳,夏逸風一言不發的緩緩坐下。低著頭,掩飾著眼裡那複雜的情緒。夏逸風不知此時應該說些什麼。
白蠱。原來曾經要了自己額娘命的,就是這種叫白蠱的蟲子。
想起慕鄢在剛剛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這白蠱用在姜淑穎的身上,還真是再適合不過。可是,慕鄢是怎麼想起用這種方式來結束姜淑穎性命的呢?她一直執意要殺死姜淑穎,為的又是什麼?慕鄢在自己身邊的幾年裡,不曾與姜淑穎發生過什麼爭執才是,慕鄢心中的恨,又是從何而來?
轉頭看著慕鄢,夏逸風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來。這種情況下,恐怕就算是自己問了,她也未必能說吧……?
“皇上。”注意到夏逸風的目光,風若舞出人意料的開了口。“你可知,鄢兒為什麼如此痛恨姜淑穎,並要用如此惡毒的方法來殺死他?”
“若舞,閉嘴!”沒想到風若舞會提起這件事,慕鄢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