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抖起資料看了兩眼,確認得到想要的後點點頭,但他還要走一遍流程,他板著一張不怒自威的臉道,“林天,昨晚在花林區豹頭國際洗浴娛樂中心門口,你暴打受害人馬虎以及馬虎的幾位朋友導致幾人至今還躺在醫院接受治療,這項控罪你是否承認?”
林天冷冷一笑,好一套釜底抽薪,白的都說成黑的,“我是打過馬虎,但那是自衛反擊,監控攝像頭也拍到了,是馬虎先叫人在門口堵我的。”
黑臉冷哼一聲,向白臉使個臉色,白臉從兜裡掏出大屏的華為手機,從手機內點出一段影片,是一段監控影片,只有半分鐘,拍到的都是林天一人將十幾名大漢放倒隨後離去,影片左下角的時間段打上了馬克思,而且影片斷斷續續,一看就知道經過了修改,可人家才不管你,在這種小分局裡,隨便一個證據都可以控告你犯罪,總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籤個字,剩下的就隨下層興風作浪。
尤其是雲浮區分局長嚴楷,連正科級都算不上,卻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這些年不少基層老百姓被他坑得苦不堪言。
黑臉從資料下翻出一張紙張,丟在桌子上,讓林天簽下,林天將紙張拿起一看,這是一張認罪書,上面寫著惡意鬥毆,危害老百姓健康,造成十幾人重傷就診等等,只要簽下了這認罪書,就相當於半隻腳踩進了號子,過幾天就等著開庭判罪,判個兩年三年完全是有可能的。
林天怒了,這不是誣陷他嗎?他吞不下這口氣,一把撕爛了認罪書,將碎片揉成團朝黑臉的臉上砸,不顧那麼多起身走人,黑臉在身後氣得嗷嗷大叫,指著林天的背影大喊,“抓住犯人,犯人跑了。”
這一聲引起了警察的關注,尤其是守在門外的兩名警察,紛紛掏出警棍堵在門前不讓林天出去,同時拿起手裡的對講機切向局裡頻道,對正在局裡值班的警察警戒,而且是一級的。
兩名堵門的警察剛剛發出警戒命令就被林天扣住雙肩駛力一扭,整個人軟了,昏死了過去,隨後林天直直走向大廳,準備出門。
可還沒有走到大廳林天就在走廊被堵住了,來者是三元區局長鄧科濤,他在辦公室裡一聽到警戒聲就急忙趕了出來,他的辦公室正在在走廊,出門迎面就撞上了林天。
林天沒有搭理鄧科濤,冷冷的走了過去,與他擦肩而過,這樣一瞬間的擦肩卻讓鄧科濤膽顫心驚,鄧科濤遇到過不少暴徒劫匪,身上的那股氣勢他以為他早已熟悉,但剛剛這一瞬間竟然把他嚇著了,林天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擁有這種氣勢。
嚇著歸嚇著,可他的使命感還是在的,鄧科濤是局裡的局長,有配槍,當下掏出配槍拔拉上蓋指向林天的背影大吼別動,在往前走一步就開槍了。
林天果真沒動,它離開華國四年的經歷讓他感官的敏銳變得無比發達,那股異樣感在告訴他,身後有一個黑口子在對著他。
林天轉過身看向鄧科濤,鄧科濤此時無比緊張、激動。
如果鄧科濤開槍,那他的仕途也算走到頭了,搞不好還蹲號子。但此時的鄧科濤大腦早已充血,如果林天在他的槍口下還猖狂,恐怕鄧科濤真的會開槍,腎上激素的沸騰往往會使人犯錯,更何況是槍,食指一動的事兒。
林天眯著眼問,“局長,你什麼意思?”鄧科濤警服上的圖示已經顯示出他的身份。
鄧科濤冷吸一口氣,生生將激動之意壓了下來,但槍口還是指著林天,“你如果走了,事情就會更大,到時候市公安會接手調查,搞不好你的幾個朋友也會跟你同等罪行,就因為你的一己私念連累到他們?”
林天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鄧科濤這是威脅他。
“好,我跟你們回去,但你們得明查沐晴茂胖他們是否有罪。”林天道。
鄧科濤聽到林天這麼說才鬆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