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無辜呢?
徐丹瑜忍不住這樣想。
事情現在已經過去,這個猜想恐怕不會有得到結果的那一日。
但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如果徐佩鳳真的選擇了這樣做,也許當日的徐佩東真的會勃然大怒,哪怕事後徐佩東真去調查,真知道了女兒的一切,但同胞兄弟之間的裂痕只怕已經無法彌補……
徐佩東簡直出乎意料的信任、和憐惜自己的女兒。
他說了邵勁的事情,徐佩東也確實有懷疑,可是後來又如何了呢?徐佩東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在妻女面前透露口風,只暗中對邵勁冷淡了一些。
如果連私相授受這種事情都無法撼動徐善然在徐佩東心中的地位,那他還能做什麼叫徐佩東對徐善然心生動搖?
可是徐善然究竟做了什麼得到這種信任?
徐丹瑜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來,他回憶過去,可過去只是一片茫然。他只知道,在那天徐佩東心懷怒氣地帶著自己返回四方院之後,他還是像往常一樣隨侍在徐佩東身旁等待吩咐,徐佩東先時也與他說著不要在意徐善瑞話的安慰,但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了,也不知哪一句話之後,他看見徐佩東自座位上站起來,站在書房書架面前踱著步,他正有些疑惑,就見徐佩東隨手抽出了一本古籍,嘴裡嘟囔著:“十五了,得開始多抄點,等過兩年也好放進箱子裡給帶過去……如果嫁的是讀書人家,再搞個書樓帶過去,這一輩子也就怎麼都不會受委屈了吧……”
徐佩東口裡雖沒有明確說是誰,但他話裡究竟指的是誰,又還有什麼疑問?
徐丹瑜心煩意亂。
他開始想著,自己的計劃是不是需要調整一下,他在謝惠梅的人和徐善然之中選擇了徐善然作為突破口,就是因為他心裡覺得相較於前者,後者不管是實力還是城府,都遠遠不及,可是時至今日,他突然又有些不確定了,也許徐善然並沒有他想得那樣有著無法逃避的身為女人的缺點?也許謝惠梅那邊其實可以有所圖謀?畢竟雖說那些人的背後站著謝惠梅,但謝惠梅作為一朝閣老,只怕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他手中探子謀劃出的一個小小的下線……
就算到了初秋,窗外的知了還叫得人心煩。
徐丹瑜看了兩頁,也不知怎麼的,無名之火只心頭躥起,當即就氣急敗壞的摔了面前的一本書!
甚至在書籍摔倒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亮聲音的時候,他還在心裡酸溜溜地想著:徐善然的命究竟是有多好啊,母親出生名門,手頭寬綽;父親雖不理世事,但活得端的是清高舒服,一個名士嘛,走到哪裡都要被人捧著;而她自己呢,也不知道給這對父母下了什麼樣的蠱,哄得兩人都把她捧在手裡怕壞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別的都不說了,就是這夏天生在樹上草叢中的知了,天生天養的,也要被這一對夫妻說怕吵著了自己女兒休息,一入夏就趕著叫那粗實僕婦拿杆子將其黏掉,還是徐善然自己說偶爾聽聽也是一種野趣,才沒有把這杆子黏知了發展成每日一事……
呸!
一點聲音就怕人被吵壞了,真不知道徐善然究竟有多身嬌肉貴,合著對方真是水做的花妝的,嬌柔可人極了呢!
可她要真是一碰就散的水,一揉就爛的花還就好了!
但她那樣子——
徐丹瑜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憤憤地想:就算是水,也是滔天洪災水;就算是花,也是食人霸王花!
“少爺,怎麼了?”
先前的那一道書本拍打桌面的聲音傳了出去,守在外邊的大丫頭聽見動靜,這時已經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過來探個究竟。
“沒什麼。”徐丹瑜不耐煩說。他在這幾年間也發展出了一些自己的耳目,但這個丫頭也不知到底是個精的還是個愚的,任他數次試探,都沒有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