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利益非你我可安然享用。”說著,對李玄抱了抱拳,道:“你去吧,但要小心前面湖水。”
白鬚老者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這處人工湖泊水連水,湖套著湖,所以外圍潛伏的蛟龍此時必然回到了青石屋外的內湖中,你若要闖過去,恐怕要費一番周折。”
李玄怔怔地望著天門山三兄弟消失無蹤,喃喃道:“將冰兒置於此地,可真煞費苦心!”
後夜寒涼,忽明忽暗的星空下,風嗚咽著,若情人不捨之悲慼,更似經年相思之幽怨。
李玄穿過密密的樹花叢,以為已接近高大的青石屋,但當他走近,才現自己想錯了。夜色掩蓋了一切,甚至讓眼睛產生錯覺,一不小心會把巨大的東西看得模糊渺小,會把普通的東西看得神秘無比。他穩住身形,見一道五十幾丈寬的環形水流將青石石屋與密密花樹叢岸畔隔開。環形水流上沒有石木橋,沒有舟楫可以透過,水流安靜的像熟睡的嬰兒,倒影著孤零的巨大的青石石屋。堅硬冰冷的青石石屋像是一座墳墓,或者一座沉默無言的笨拙雕塑,是濛濛夜色中名副其實的孤島。
青石石屋在環形水面上高高聳立著,四周沒有樹木花叢掩映,水波微微盪漾著,輕輕拍打石屋下青石壘砌成的石基。因三丈多高的石基沒有任何臺階可以攀登,即使有人能飛掠五十幾丈,到了石基下,也會因沒有落腳及手扶之地方,而跌入水中。
看來天門山三兄弟所說的蛟龍是在這道水流中。
李玄暗道:“此地建得如此兇險,難道僅僅為了囚禁女人使用?”看著一彎鉤月浮蕩在暗黑的水面,水面平靜,但水面之下呢?
他輕輕繞著環形水流外的青石路走了一週,現竟然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輕鬆渡過去。
李玄深吸一口氣,想想適才一路走來的情形,忽覺此地雖喚作龍池,其實已遠遠出‘池’之範圍。一個名副其實人工大湖,把青石石屋建成島上,放在湖水中央,可見是建者精心設計好的。我該怎樣過去呢?李玄回身折了兩根一丈有餘的結實松杆,將其中一根斬成尺長的木段,又將另一根韌性十足,能支撐自己的松杆一頭削尖,擎在手中。一切準備就緒,已用了大約半個時辰。此時浮雲淡淡,鉤月西斜,環形水流隱有古怪的‘咕咕’聲傳來,讓想渡過水流的李玄不禁暗自浮想。
他將備好的松木段按照事先設定好的位置拋在水中,潛運神功,身形一縮一彈飛掠出去。如此距離,李玄本不需大費周章,但他既知環形水流中有號稱水中第一惡霸的蛟龍,哪還敢大意!人在空中,他早瞅準了落腳的松木木段,輕身如燕時,單足在木段上輕輕一點,不待完全下墜,將手中木杆往水中一劃,又再次飛掠而起。
照他心下計算,只要提足一口氣,約三個起落便會到達青石石屋的石基,到那時,他只需用手中的松木杆在水中撐住片時,便可借力飛身躍到石屋門前。可世上最容易生變化的除了人心,還有人心設計好的計劃。因為無論如何周詳的計劃,總是人設計,既然牽涉到人,總會出現思慮不到之漏洞,而這些漏洞往往是致命的。
李玄踏過第一根松木段,飛身掠起,如展翼的大鳥,飛掠向前。眼見已近環形水流中心,他人在空中,瞅準了第二松木木段位置,準備落腳,卻沒想到還未落下,水面忽然生一陣劇烈搖晃。這一變化或許只有剎那時間,但正是這剎那時間,水流中不知何時已躍出七八個張著腥紅的嘴巴的怪獸。這些猩紅恐怖的嘴巴前尖後寬,呈狹長的三角形,張開時掀起巨大浪花,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咕’怪聲。
難道這是食人魔鬼在等待有人落水?
古有守株待兔,如今李玄身在空中,腳下不但是深淺未知的湖水,更有守水待人的蛟龍在等候。
其實蛟龍與人一樣,亦是夜間睡眠,不進水食。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