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掛在橋頭的長衫而已。”衛影與酒和尚聞言大喜道:“這真讓人意外。”說著,縱身躍上木橋。但二人輕功比李玄低弱,上了木橋,不敢加速,只能慢慢地小心翼翼的往斷崖對面過去。三人聚齊,沒想到冰火山第二道天險竟能如此容易透過。衛影與酒和尚看著李玄拿在手中的長衫,俱驚喜不已,齊道這次當真是僥倖。默然過片時,衛影才喃喃自語道:“這裡為何會有件長衫若是丁老賊的長衫,怎會落在這裡?”
李玄聞言一怔,細看了手中長衫,不由地驚呼道:“這件長衫肯定不是丁老賊的是我姚兄長的長衫。”衛影聽了,吃驚道:“看來你朋友果然被丁老賊捉到了山上。”李玄將長衫揉成一團,咬牙切齒道:“定然如此。”酒和尚跺了跺腳,沉聲道:“既然如此,還在這等什麼咱們快上山找丁老賊算賬。”但上山路是一條僅可透過單人的陡峭山路,路的兩側不但枝椏穿橫,且還有一些長著倒鉤尖刺的荊棘,交錯盤紮在路上。路或許因為終年被雨霧侵蝕之故,所以甚是溼滑難行。
李玄將手中長衫系在腰間,低聲道:“小弟先行一步了。”言畢,丹田內息灌輸雙足,提氣急縱。如此疾行,不知多久幾時,早將酒和尚與衛影落在身後,不見了蹤影。
但願如此艱難到此,能及時救出阿瑩與竹葉子、姚子空三人!李玄心中默默祈願,又向上疾行了二十幾丈,拐過三個急彎,穿過一大片雲霧深處,發覺總算到了山頂。
山頂寬闊,被耀眼的陽光照耀,無論茅屋居舍、山樹雜草、青石板路、微漾湯池閃耀著高潔炫目的光芒。若有人將山頂比作仙境或孤絕的桃源,絕非誇張之詞。
李玄哪有心思賞景,見遠處五六座青石築就的居舍,掩映在十幾株不知名的高大樹後。這些青石居舍雖算不上精緻,但此時被白雲環繞,清風撫摸,當真是詩意盎然。
此地風景絕佳,其實卻暗藏殺機。他不敢大意,展開輕功,落地無聲中慢慢前行。正行的小心,忽有陣風吹來,捲走迷霧,將幽幽藥香送入鼻端。難道有人在熬藥麼?
李玄趁著風吹雲開的間隙,舉目望去,只見其中一座最高大的青石居舍中有淡淡彩霧從斜挑的窗戶內嫋嫋飄出。他急掠過去,但還沒躍到屋前,便聽一蒼老威嚴的聲音道:“銀童子,你到聽雲居捨去,看看丫頭是否答應了唉,若她再不答應,你就喂她十年索命丹吧。”被喚作銀童子的人應了聲,恭謹道:“師父,你真捨得喂她十年索命丹麼?那可是無解的慢性藥啊!”蒼老威嚴的聲音似乎不耐,斥道:“讓你去,你就去,你個半大孩子,囉嗦什麼,要討打麼?”銀童子似很害怕,唯唯諾諾答應了聲,推門而出。僅僅過了片時,蒼老威嚴聲音之人又道:“金童子,到斷壁崖看看,大師兄他們回來了沒有。哼他辦事可越來越不用心了就憑松林中那五個怪物,能有什麼厲害幫手?他們若有幫手,這些年早就替他們出頭,給我麻煩了臭小子,臭小子,你奶奶的,為何不快去?”
金童子小聲道:“師父,適才飛翼鵬鳥回來了。我用您教我的飛翼鵬鳥語問過它了。它剛剛已馱負三個人上了山我想我想那肯定是大師兄他們中的三人。”
蒼老威嚴聲音之人怒道:“你想?你想的頂個屁用!哼,你是懶得走那段山路吧?若非老子還有幾個時辰才能出關,早就起身揍你個懶蛋滾滾滾,快下去看看。”
李玄聞聲,閃身躲在一株參天古樹後,待聽到屋內金童子答應一聲,推門出來,這才偷眼望去。只見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道童,滿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