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山道:“山哥,祝賀你突破神功第二重。如此,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了。”
馬伕韓子山見美貌婦人與自己說話,似羞澀起來,嘿嘿一笑道:“這不值當祝賀。”頓了頓,又道:“多日不見,你的修為又進步了難道是柔姑娘讓你在此等候?”
美貌婦人搖搖頭道:“我在莊內見到了煙丫頭,是她告訴我,你們隨後就會來到山莊。”說著,對李玄緩緩道:“你不能到山莊去。”言畢,突然‘錚’的一聲,拔出腰懸長不過二尺的青鋼寶劍,厲聲道:“除非你能將我打敗了。”馬伕韓子山奇道:“樹嬸,柔姑娘已答應帶他到山莊,你如將他攔下,豈不違背了柔姑娘的話麼?”美婦樹嬸聞言冷冷道:“柔姑娘雖然說過,要將他帶入山莊,但並沒說要死的還是活的。哼他與負心人有關聯,你不應該帶他到這裡。你難道忘了,當年柔姑娘被那負心人欺負後,大病一場,臥在床上,有一年多時間爬不起來麼?”
馬伕韓子山道:“我怎會忘記呢!但我想柔姑娘要他入山莊,必有柔姑娘的道理。”頓了頓又道:“混小子,你可聽好了。你若後退一步,想就此放棄去往山莊,便是違背了柔姑娘的話,你違背柔姑娘的話,便會惹怒我,若惹怒我,我就不會饒你。”
美婦樹嬸聞言,臉色微變道:“山哥,你若真心為了柔姑娘好,就不能帶他去往山莊。”言畢,竟自幽幽嘆道:“對柔姑娘的話,你就真的那麼在乎,而且還言聽計從!”
馬伕韓子山見美婦樹嬸看著自己,眼神幽幽,不禁別過頭去,大聲道:“當然。你沒看到這些年我一直這樣做麼。”美婦樹嬸冷聲道:“既然如此,他就別想去往山莊。哼李公子,你若往前走,必會死在我劍下。我看,你還是原路返回吧!”馬伕韓子山聞言,亦是冷笑道:“他敢原路返回嗎?他若敢的話我便將他撕碎。”
李玄聽二人爭執,自己無論前進或後退,已成了他們賭氣的苦果,不禁暗自苦笑。要知他自被蘇飛煙從風行雨手中救出,一路走來,起先只是好奇,想看看二人意欲何為,但並沒有打算真正到這裡來。可是隨著事情的不斷變化,如今卻演變成了到達這裡的結果。入莊,或是就此退回!雖然都不是他的意願,卻已由不得自己。
倘若入莊,勢必與眼前這個美婦樹嬸決鬥一場。若後退,又不可避免的與韓子山相鬥。
到底該如何選擇呢?
李玄心念轉動,暗道:“若以此前與韓子山相鬥的情勢來看,自己必會落入下風。但若與被韓子山稱作山莊第二高手的樹嬸相鬥,結果難料。”進或退?我該怎麼辦?
他淡淡一笑道:“樹夫人,其實我並不稀罕進入你們山莊。但你們既已認定我與負心人有關,又再三阻攔我入莊,那我就更好奇了。所以,我鐵了心,要入莊看看呢。”
美婦樹嬸聞言,撫掌嬌笑道:“好,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上前試試。若你能抵住我三劍不敗,可自由入莊。反之,我不但會將你大卸八塊,還會將你丟入溝谷喂鷹。”
第一三一章 天異地鬥
山風掠過,一絲絲白雲緩緩而來,凝結在溝谷上空。
斜陽如血,不但將山巒映紅,將西天映紅,更將溝谷上空,已凝結成團的白雲映紅。這一大團被映紅的雲朵將三人罩住了,似燒紅的火炭,更像是一團將幹未乾粘稠的血漬,讓人觀之,觸目驚心。
美婦樹嬸言畢,緩緩抬起手中利劍,還未展開架勢,似覺天空有異。她抬頭看看天上的紅雲團,暗自驚訝。這時恰有韓子山驚異的目光射來,二人不禁對望一眼,看來彼此心情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