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生母親?
蕭琰驚詫的睜眸看她,“母親,是您創了九聲音階呀?”
那雙漂亮的杏核眼睜得圓圓的,有些呆的樣子卻很可,眼睛乾淨的剔透,又盈了水般潤澤柔軟,溼漉漉的像小鹿的眼睛,讓人看著心裡軟成一灘水。李翊浵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伸手攬過女兒親了兩口。
李毓禎看得牙酸,幽涼的語氣道:“悅之,姑母有一個別號,叫‘山海聽音人’。”
蕭琰“啊”一聲,這是大唐有名的譜曲大家啊!據說好些燕樂的曲調都是這位創作的,但是真實名姓很少有人知道,便有傳言說,這位“山海聽音人”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宮中教坊多個樂師合作譜曲弄的個名頭兒出來,倒是有很多人信。
卻沒想到竟是她的母親!
蕭琰眼睛愈發瞪得圓了。
李翊浵悅色嬌笑如灼桃,又傾唇過來親了她一口,“哎呀我的阿悅寶寶怎麼這麼可!果然,是我生的!”完全將功勞歸在自己身上。
李毓禎都懶得斜眼看她了,她這位姑母的臉皮也是跟那宮牆有得一比的。
李翊浵笑靨如花的拉著蕭琰往前,木屐踏擊音廊給她示範道:“踏擊時用不同的力,音調高低也是不同的。阿悅你看,這樣……。需要踏上幾曲,才能揣摩把握。”轉眸明媚的笑,手拉起來,“阿悅,跟著我踏步。”說著,踩著木屐在音廊中翩轉若蝶,叮咚悅耳的音聲便響起來。
蕭琰放出神識緊緊相隨,判斷母親落足踏的橫木和落足的輕重,緊跟在她落足的半息便踏上去。除了李毓禎外,別人竟聽不出這極短的音隔,恍惚以為母子同時踏擊出同一個音般。
李毓禎聽了幾個曲調,眉毛一揚。
《鳳引雛啊,當真應景,十一姑母,好心思!
李翊浵嬌媚的聲音笑起來,白狐大氅下的長裙漸揚起來,足下輕靈,如蝴蝶在花間翩舞。
蕭琰擔心母親滑足,便鬆了牽她的手,改而攬在她腰上。
李翊浵頭微仰,脖頸細長如白鷺,雙袖展開,又如蝶翼振飛。兩人身高相若,一人輕氅白裙,一人帶束藍袍;一柔美一秀拔;一個蝶翅蹁躚蕩花枝,一個鶴羽點步躍山巔,迎轉相合,進退裕如,唇邊始終漾著柔情笑意,眸光也始終糾纏不離。
侍女們不由看得如痴如醉。
李毓禎心裡哼一聲,若不知是母女,還真以為是情人了!
——公主殿下絕不承認她是吃醋了!
她眼眸裡幽光掠過,暗忖正月裡怎麼拐蕭悅之和她踏歌。
踏歌是大唐男女,嗯,也是男男、女女增進感情的一大捷徑,無論在江北還是江南、在關外還是關內、在河東還是河西,每年正月十五踏歌后,不知促生了多少情人,還有那些踏著踏到床榻上的一夜鴛鴦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李毓禎的眸子隨著蕭琰秀麗挺拔的身姿而動,想著與她踏歌然後“彈琴訪幽”,那薄涼幽深的眸子**起了波光。目光也不由從她修長的頸項滑落到胸部,再滑到平坦柔韌的小腹,緊緻的**,筆直修長的大腿……她眼眸愈發深幽,隨即轉目看向廊外天色,咽喉不露痕跡的微微動了一動,嚥下唇舌生出的津液。
當真,秀色堪餐也。
蕭琰陡然覺得背上一寒。
她心生狐疑,哪來的涼?
右手攬了母親的腰,覺得母親身上已經發熱了。
她唇彎一笑,伸出左手,在踏舞間解了母親的白狐大氅,準確扔進侍道中的侍女懷中。
李翊浵聲若銀鈴的一笑,大氅除去後白裙更加飛揚,她踏著曲調唱起歌來。
她的聲音清亮明媚又柔軟婉轉,還與音聲一樣多變,唱起曲來更加蕩人心魂,蕭琰聽得第一句差點失魂踏錯步調。李翊浵柔聲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