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慕容神嬈,常被人拿來一起論道,而四人之間也有瑤臺*,尤其蕭遲這個男女通吃的,與呂道陽、慕容神嬈都有過春風幾度,卻對花行知看不上眼,只因他容貌普通了些——能被蕭遲看上的,那必得是長相、身材、膚質、氣質、體味,樣樣都得好,而花行知缺了幾分“顏值”,被道陽子比了下去。花行知倒也不氣惱,他對長得美的女人向來有風度,但對蕭遲贊顏的呂道陽沒什麼好聲氣了。眼白一翻,表示“我不認識他”,在澹臺熊嘿嘿的揶揄笑聲中出了西暖閣,隨口說了句:“我去看看無念。”
澹臺熊一句話讓他差點踉蹌一下,“你可別打無念的主意。”
這個“熊”師兄!花行知手很癢,回他一字:“呸!”當他是蕭遲那個沒節操的?
……
蕭遲在秦嶺忽然打了個噴嚏,隨口道:“這是誰在想念我?”
蕭涼呵一聲,“咒你的可能比較大。”
蕭遲當沒聽見這句話,神識傳音和遠處的慕容家長老說了句:慕容家的長老呵呵一聲。兩邊便都下令撤隊。
這場秦嶺的伏擊和反伏擊的狩獵戰,也該收尾了。
“走罷。”蕭遲挑了下眉,回頭望了一眼長安的方向,“咱們回去遙觀京都的熱鬧。”
因為李毓禎的重傷昏迷,他們原定的狩獵計劃必須中止。
之後,看長安的了。
贏了,局面定下大半。
輸了,那蕭氏要考慮改弦易轍的事了。
***
次日,皇帝召中書舍人草詔,立秦國公主李毓禎為皇太子。
擬詔送至政事堂簽署,中書令和侍中署名,尚書令反對;三副相中,邵崇廉署名,張夷直與鄭執中反對;新任命的兩位副相,中書右卿謝迥和門下右卿王休均署了名。
按朝制,立儲這等關乎國本之事,須得政事堂三分之二票的宰輔透過,副相一人代表一票,正相為兩票。因為兩位新副相的加入,簽署的票數堪堪達到三分之二。
於是,政事堂簽署,門下省透過,冊太子的制詔頒佈,並傳諸道,通告天下。
禮部便開始籌備太子冊禮。
朝堂官員中,因為在之前上奏章表態中,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官員表示同意,因此冊太子的制詔一下,朝堂上的反對之聲比較少,大家都在觀望——新太子到底能不能甦醒過來。
但反對之聲還是有的,那些原先表態反對的官員,更加強烈的表示反對,並且抨擊新帝感情用事,罔顧大局,這上升到另一個高度了,質疑皇帝的賢明,是否能當得起國。
侍中崔希真一眼看穿其中的險惡用心,心中不住冷笑:如果太子不醒,這是逼聖人退位呀!現在,在造勢了。
左領軍衛統軍將軍尉遲修突然跳出來,粗暴的聲音喝道:“對天子不敬,大放厥詞!爾等想造反不成?”不管三七二十一,扣上一頂大帽子再說。
反對的朝臣們氣得個倒仰,罵一句胡說八道。
但殿上的武將都跟著粗聲大氣的嚷嚷起來,才不管什麼“上言者無罪”的規矩,總之將這幫文官的反對言辭往“不敬”、“造反”上面靠,生生把朝堂攪成了菜市場。
崔希真、裴昶等人看得暗樂,倒省了他們的口水——有時文官吵架得讓這幫武蠻子去攪局。
最後還是皇帝止住了紫宸殿上這一片亂糟糟,示意殿上的大漢將軍大吼一聲“肅靜!”這聲如洪鐘,立時將一片吵架聲都壓了下去。
肅靜後,皇帝醇厚又平靜的聲音道:“太子昭華,紫薇在凡,天命所鍾,絕無短命夭折之理。汝等不必擔憂,心至誠,則天必助。”
朝上眾臣都聽得嘴角抽抽,別說反對派心道荒謬,即使支援派也很無語——紫薇在凡什麼的,這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