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樹立起聲望。與文武雙全的父親相比,蕭琮要在未來掌握河西軍,必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蕭琰驚訝了一下道:“阿兄也要出行了呀?”又看向沈清猗,“姊姊也要去麼?”
蕭琮笑道:“此去不僅是巡軍,也是拜訪各州士家,你姊姊自然是要去的。”他這個世子可不能接待後院的貴婦們。
當然這裡面還有蕭昡不放心蕭琮的身體,需要沈清猗這個疾醫隨行的隱藏原因,這是不能給外人知了。
蕭琰望望兄長,又望望沈清猗,一臉怏怏的,“五日後我也要走了。以後過年才能回來了。”
蕭琮笑眯眯道:“父親說,讓你隨我們一起同行,我和你姊姊送你到靜南軍去。”
“啊?真的?”這一下驚喜讓蕭琰差點跳起來,興奮道,“太好了!”
蕭琮轉告父親的話道:“父親說,讓你參軍前走一走,看一看,多見些人,多見些事,長些閱歷,增些見識,以後才好做事。”
“啊?”蕭琰有些不可置信的睜了下眼,然後晶澈的眸子漸漸亮起來,“父親真這麼說?”
“當然!”蕭琮清雅的眉眼溢著柔和的笑,“阿琰,父親其實很關心你,只是向來端重不擅表達。那把秋水刀是父親用顧長康的《斫琴圖從任先生那裡換得,囑咐我送了你。”其實那刀是蕭昡送給蕭琮辟邪,蕭琮轉手送了自己最珍視的弟弟。當然蕭琮此時並不知道,他說的善意的謊言正是蕭昡送刀的真意。
蕭琰手指攥著衣角,心口怦怦劇跳了幾下,一時為父親的關心感到興奮,一時又覺得應該討厭父親,心裡不由糾結起來,兩條眉毛都打攏了。半晌,她有氣無力的道:“謝謝父親。”
蕭琮覺得頭疼,明明父親對十七挺關心的,怎麼不表達出來呢?甚至不讓十七去睿思堂請安,這本來是兒子盡孝道、父子聯絡感情的時候,真不明白父親在想什麼。
他去盛華院和母親說起出巡之事時,便順口提起了這事,安平公主心裡大樂:你當你父親不想麼?讓蕭十七去睿思堂請安,嚯,清寧院那位會翻臉吧?
***
國公府的效率很高,說出行,幾日準備妥當。
過了三月三的上巳節,三月初四正式出行。
蕭琰早上與母親道別時還黏黏糊糊的,被商清一巴掌拍腦門上,揮揮袖子趕走了。蕭琰見到蕭琮時還一臉蔫耷耷的。倒是蕭昡和安平公主表現得很不捨,蕭昡還很有感情的摸了她的頭,讓蕭琰很有些受寵若驚的驚嚇,心道“梁國公吃錯藥了?”
巳時三刻,出行隊伍浩浩蕩蕩出了城門。
前後三百騎騎兵,是世子的牙兵親兵,簇擁著六輛馬車,周圍又有三十五騎侍衛隨車護衛。蕭琮和沈清猗共坐一車,白蘇在車內服侍,侍衛蕭承實馭車,青葙、菘藍、赤芍三個大侍女和四個二等侍女分別坐在第二、三輛車上,後面三輛車都是隨行器物和禮物,端硯、侍書等幾個侍僕均是騎馬而行。
蕭琰穿了身寶藍色的圓領箭袖缺胯袍,革帶系秋水刀,騎馬行在第一輛馬車的右側,出得州城兩裡,猛然一夾馬腹,策馬向前疾奔。
“十七郎君!”蕭承忠叫了聲。
“蕭侍衛放心,我過會便回來。”
蕭承忠吩咐蕭承信跟上去。
蕭琮在車中聽到動靜,隔著車簾問馭車的蕭承實:“外面何事?”
蕭承實道:“十七郎君放風去了。”
蕭琮嘴角抽了下,這話真實誠。
沈清猗悠笑一聲道:“千桃山那會,放了一陣風,這會真要做脫韁的野馬了。由她去,這風放不遠。”
蕭琮失笑,便也不多管了。
不多時,蹄聲得得,圓領箭袖袍的少年縱馬而回,英氣飛揚,白銀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