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冷笑,“既然笨手笨腳,這手腳不要也罷。”說著從袖中摸出把匕首,右手一擲,隔著兩丈多遠飛出去,紮在勝羽的大腿上。
勝羽吃痛,卻不敢吭聲,只用手捂著流血的部位,臉色蒼白的伏下叩首。
蕭琤打小由“四勝”服侍,情分不同,他的人他可以欺負,卻不容別人欺負半分,一巴掌拍在案上,怒喝一聲“蕭玳!”金盞挾著勁風擲了過去。
聽那呼嘯的聲音知砸在身上骨頭都會斷。
南席的劉氏驚呼一聲,花容失色。
蕭玳右拳猛然擊出。
“砰!”
金盞被震得倒飛回去,許是勁道震偏了,那金盞挾著銳風砸向蕭琰戴著面具的臉。
蕭琮、沈清猗的眼色同時一冷。
蕭璋心裡暗樂,袖手看戲。
蕭琰伸出右手,輕輕巧巧的握住金盞的托足,倒像是清風將金盞送到她手上般。
蕭瓏興奮的臉上雙眼頓時亮了,亮得彷彿冒出星星,兩隻小手啪啪拍著,甜糯糯的聲音笑道:“十七哥哥好厲害!”蕭宓也想拍手,看見嫡長兄蕭宏的眼色,怏怏放下。
高氏臉色已經變了,恨不得將女兒這句話塞回去:小祖宗,你這一讚是要得罪人啊!
蕭璋、蕭琤、蕭玳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蕭玳,他是知道那一拳的,完全沒有留餘力,蕭十七卻輕飄飄的接住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蕭十七的內力絕對在他之上!
而這一點,堂中稍具眼色的都能想到。
蕭璋心中有震驚,有忌憚。
蕭琤心中有惱恨,有羞憤,他與蕭琰格鬥的左臂還在隱隱作痛……蕭十七何時這般厲害了?
蕭琮和沈清猗同籲口氣,心裡一樂:活該打臉。
蕭琰起身將金盞遞到蕭琤几上,聲音遺憾道:“十四哥要換隻酒盞了。”那金盞的杯口被蕭玳的拳頭震得凹下去一塊,自然是沒法用了。
蕭玳陰沉的臉色更陰了。
金盞被拳勁砸凹,說明他的內勁還沒控制到家,剛過餘,柔不足——蕭十七這話是明晃晃打他臉麼?偏那語氣還很遺憾,真是可恨。
蕭璋在想著拉攏蕭十七的可能,若是以後成為蕭四的助力……他目光一冷。
蕭琮已經吩咐蕭承忠:“帶人下去治傷。”聲音冷峻,不同平常的溫和,明顯已經生怒。
蕭承忠應喏一聲,叫了兩名侍衛,將勝羽抬下去。
一名奴婢迅速上來換了金盞。地毯沒被血濺汙,倒是不用更換了。
蕭琮冷峻的目光掃過蕭琤、蕭玳二人,道:“除夕分歲,福延新日,你們是要用刀子和血來迎賀?”
蕭玳一臉無辜,“四哥,我是代十四哥教訓家奴,可不是存心的。”
蕭琤冷哼,“狗拿耗子。”
蕭玳嗤聲,“我是狗,十四哥不也是狗?”
堂上多數人的臉都黑了,這不是罵了一家子人?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蕭琮呵的一笑,冷峻的聲音變得平靜,“蕭十四、蕭十九行為不端、出言不遜,宴後罰抄《論語《孝經各一遍。”這平淡的聲音比起冷言峻色來更讓人一寒——不服?不服抄兩遍、三遍……直到服為止。
蕭琤、蕭玳很明智的閉了口。
作為世子嫡長兄,蕭琮絕對有處罰他們的權力。
“若有人代抄,加倍罰。”蕭琮淡淡一句讓兩人臉色都垮下來了,下一句更是讓兩人半分作弊的想法都沒了,“鑑定書法的本事,我雖不及阿父,也學得了三四分。”
兩個少年心裡同時哀嚎。
蕭琤瞪蕭玳一眼:都怪你!
他最恨抄經書,恨抄所有書。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