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嘴裡嗑著瓜子,眼底透著些許探八卦地渴望。
“你也知道他們倆的性子,即使有,也不見得會告訴我這個繼母,更別說找你阿瑪商量了……你回來的正好,要不,待會兒替額娘去探探你兩個哥哥的意思?”敏容有感而嘆。
雖說齊恪齊琛兄弟倆對她的態度素來尊敬有禮,可畢竟不是親生,也不是自幼撫養,彼此之間有層隔膜是免不了的。例如心裡話,是絕對不會向她這個繼母傾訴的。
而費揚古的脾性又耿直,即使經常與齊恪齊琛兩人同進同出,也不會察覺出兩人的異狀或變化。特別是兄弟倆年滿十八歲,搬離內院,住到前院後,與府邸女眷們的來往越發少。
槿璽在時還好些,小節小日還會被拉來小樓坐坐,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話家常。自槿璽出嫁,內院的女眷們就連他們的身影都瞧不見了,更遑論瞭解他們倆有沒有意中人了。
“嗯,那等哥哥們回來。我去看看。”槿璽點點頭。說起來,齊恪齊琛兄弟倆的年歲確實不小了,虛齡二十,在清朝也算得上是晚婚了。若不是她有康熙指婚在先,他們執意要讓她先出嫁,應該也不至於耽擱到至今還沒定下吧。這麼一想,槿璽覺得自己對兄弟倆的婚姻還真得負上些責任。
當下,瓜子也不磕了。擦淨雙手跳下椅子,朝敏容說道:“看時辰應該快回來了吧?我這就去前院瞧瞧。”
“這麼急做什麼?中午不是要留下用膳嗎?”敏容見她聽風就是雨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若是知道女兒心裡已將兄弟倆的婚事攬上了自個兒的身,還不得更無語。
“這不午膳還有四阿哥一起嗎。用完也要隨他回宮了,哪裡還有時間探口風。”槿璽整整衣衫,朝敏容說了一聲,就帶著候在屋外的喜竹、絳蕊倆就往前院兄弟倆住的正院快步走去。
“這孩子!都嫁了人了,還這麼隨性而為……”敏容看著槿璽消失於柳棠院大門口的身影,失笑地嘆道:“好在四阿哥肯包容她,若是換作其他男子,還不得……”
“福塔寺的住持不也說了嗎?格格命相高貴,註定一生滿福。福晉該放心才是。”已經升為管事嬤嬤夏兒扶著敏容走回裡屋。笑著勸道。
“是啊,希望真能兌現住持這句吉言。”敏容含笑點頭。子女滿福,是為人父母最大的驕傲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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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槿璽走至前院正院時,正巧遇上剛從禮部回來午休的齊恪,“大哥!”她笑著奔上前,“好久不見,大哥!”
“璽兒?”齊恪驚喜地打量著眼前越發出挑的繼妹。“今兒個怎麼來了?可是有事?”他望了望她身後,沒見著素來陪伴左右的四阿哥,遂有些不解。
“沒事就不能回來看看大哥了嗎?對了,二哥呢?兵部這陣子應該也得閒了吧?”她四下張望,沒看到齊琛的影子,平時幾乎日日同進同出的兄弟倆,碰上她回孃家,卻不在一道現身了?
“呃……你二哥他……”齊恪頓了頓。不知該如何解釋,遂笑著拉槿璽入了院子,打算跳過這個話題,“來,讓大哥好好瞧瞧,嫁了四阿哥之後。是不是更漂亮了?!”
有問題!槿璽暗忖。邊隨齊恪入屋,邊笑著聊道:“剛來的時候正碰著劉媒婆,說是替大哥二哥做媒來著,我左右無事,瞧了瞧她今日拿來的姑娘畫像,還真都很不錯……咦?大哥,你怎麼了?”
“沒……”聽到槿璽說辭而有些走神的齊恪,慌忙回神道:“你回來怎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哥哥們也好去宮門外接你……”
“別岔開話題,大哥。做兄妹這麼多年,你們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麼?!老實說,大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璽兒!”齊恪驚愣當場。右手下意識地伸上臉頰,想摸摸有沒有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