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珊算了算時間,前廳的賓客應該飲酒正酣,他應該能擺脫糾纏到新房這邊來了才對啊。可是,怎麼就看不見人影呢?莫不是挽箏把地點搞錯了吧?又珊等的有些沉不住氣,想了想還是戴上了面紗出了門。她看四下無人便放輕了腳步到那新房的門口張望。她用手戳開一個小洞,往裡張望,正巧看見一個喜服的女子端坐在床沿上,頭上蓋著喜帕,雖看不見臉,但想也能想到該是雲側無疑。這麼說來,這裡也確實是新房了,怎麼沈烈之並沒有過來呢?
又珊不敢貿然的離開去尋人,生怕同沈烈之錯過了,便又回去屋裡等著。待到月上中天,還是不見沈烈之的身影,又珊實在是等不了了,起身出去尋他。她先去了前廳,發現賓客都已經散了,只有幾個下人在打掃,她匆匆掃視了一遍後便離開去西院找。西院的書房遠遠的就能看見一片漆黑,並沒有點燈,人應該也不在。那他會去哪兒呢?又珊四處找了找都找不到人,便想回去找挽箏問問情況。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兩個提打侍女,竊竊私語著什麼,又姍同她們錯身而過的時候聽到了其中兩句:
“王爺莫不是不喜歡小姐吧?新婚之夜竟然獨自一人在晚月亭裡喝酒。”
“小姐也真可憐,王爺若是不喜歡她何必娶她呢……”
沈烈之一個人在晚月亭喝酒?又姍一下便捕捉到了有效資訊,朝著晚月亭走去。一路走去,又姍鬱悶許久的心情似乎開明瞭不少。他在新婚之夜竟然讓雲側獨守空房?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對雲側並無請呢?
已是深夜,去晚月亭的路又有些生僻,人便非常稀少。又珊一路過去,幾乎沒見到人。接著稀薄的月光,她好不容易到了晚月亭外。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亭中舉杯獨酌的男子。男子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一隻夜光杯在手裡把玩,眼神迷離,但卻依舊如星璀璨。
又珊摸摸地走過去,靠近他,竟發現這人已經雙頰泛紅,目光渙散,顯然是喝多了。又珊過去,從他的手裡把酒杯拿下來,他似乎也是反應了過來亭中多了一個人,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又珊,片刻之後說道:”我什麼時候許你出來了?”
“我來只為問你一句話,問完我就回去。”又珊把杯子放在石桌上,然後做到他的對面說道。
“噓——”,誰知又姍尚未開口問他,他卻伸出一個手指放在又姍的唇上,讓她噤聲:”既然出來了,陪我喝酒吧。”說完,他便給又姍面前的酒杯斟上美酒。
又姍拿起酒杯一飲而下,喝的急了有些嗆,頓時咳嗽不止。
他看著因為咳嗽臉頰通紅的又姍突然笑出了聲,然後又給她的酒杯斟上酒。
又姍也不拒絕,他滿上,她就喝。漸漸的,她也有了些醉意,但還算清醒。
“回去吧。”夜已深,沈烈之拍了拍又姍的肩,然後起身欲離開。
又姍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出言阻止了他的步伐:”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
“別問了,我也給不了你答案。回去休息吧。”沈烈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漸漸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黑暗中。
又珊有些失落,但猛地她又想通了什麼,小跑起來想要追上前面的男人。
追了一陣,又珊又不禁放慢了腳步停下來思索,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要做什麼。過了片刻之後她又起步追逐遠處的身影。這樣反覆了幾次之後,她終是有了決定,快跑幾步追上了他。
此時的他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正要推門進去。他知道她幾次想要追上來,但又幾次放棄,但他假裝不知道,只顧著自己往前走,因為他知道她終究還是會放棄的。所以,當最後女子氣喘吁吁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
醉意因為幾度奔跑而漸漸消散,又珊的臉好不容易恢復到自然深色卻又因著奔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