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千萬不要低下頭去。
“好了。”
柳生比呂士家裡有個偶爾迷糊的妹妹,所以儘管這種事並不常做,但做起來也沒有太多生疏感,甚至把淺川千秋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稍微弄得蓬鬆一些卻也不再亂糟糟的顯得失禮。
“嗯,謝謝比呂士。”
身為女漢子,淺川千秋始終認為出門的時候只要不是穿著背心和短褲,只要不是衣衫不整,就算披頭散髮也沒有關係,反正姑娘沒想找男人,梳妝打扮方面就隨意很多。
而且她自認長相普通,還是那種不會被色狼盯上的那種,安全得不得了。不說她本來的條件,出門的時候越不起眼,越安全,就算和江口紀子好朋友這麼多年,武力值也沒有增長多少的千秋姑娘就選擇了更安全的方式。
因此,柳生比呂士幫她整理頭髮,姑娘一點都沒有“我要再看看”的想法,微笑著道謝。
因為正處於看到幸村精市全身警鈴大響戒備心空前強大狀態的仁王雅治的力氣太大,她也沒有想從那個懷抱裡掙脫出來,就那麼舒服地靠著。
但是她身後的幸村精市卻是眯著眼,對仁王雅治放在淺川千秋腰上的那隻手怎麼看怎麼礙眼。
雖然媳婦還沒有冠上自己的姓,但是好歹已經蓋戳了也算屬於他的,現在仁王雅治這算是什麼情況?
既然已經有柳生比呂士當伴侶,那還佔著淺川千秋,用這樣親密的方式讓別人誤會他們是一對做什麼?
幸村精市表示……
他是病人,所以病人最大,病人無罪。
“病人”掩著唇咳嗽,或許遠一點的人聽不到,但和他距離比較近的淺川千秋卻是第一時間豎起耳朵,登時從仁王雅治的懷裡跑了出來。
“誒,幸村君,你沒事吧?要喝點水嗎?”
“病人”沒有回答,只是虛弱地搖搖頭,一手按住額頭,腳步凌亂,正好一個不穩抱住上前扶他的淺川千秋,這才穩住身子,軟軟地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這才輕聲回答:“我沒事,別擔心,咳咳。”
這也叫沒事?淺川千秋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後悔自己之前不該聽他的話沒有送他去醫院。
“千秋。”
這次,仁王雅治不衝動,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也沒有衝上前把他們拉開,只是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她。
仁王雅治平常都嬉皮笑臉的,似乎沒什麼脾氣,更沒什麼是可以惹他生氣的,但不巧,他的逆鱗中有一片就是淺川千秋。只要涉及到他的小青梅,他必定一步不讓。
狹長的眸子一眯,往常盈滿笑意的墨綠色眼眸此刻卻是盈滿風雨欲來,淺川千秋無奈地扶穩幸村精市,頭也不回,語氣淡定:
“雅治,我和幸村君沒什麼。他身體不舒服,如果今天換做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我都會這麼做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別擔心。”
從發現淺川千秋喜歡幸村精市開始,仁王雅治就在她耳邊各種挑撥離間,各種揭露不為人知的幸村精市,她也知道這並不是意味著自家竹馬大人對幸村精市有偏見,只不過是不希望他們在一起,只不過是他表達方式出了點問題。
然而現在這個情況,幫助病人什麼的,真的是她在還沒有思考之前就做出的行動,怪不了她啊qaq
淺川千秋很鬱悶。
被安慰的仁王雅治微微勾起唇角。
輪落到和“任何一個認識的病人”同一待遇的“幸村君”卻是很不高興。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處在這奇怪的“四角戀”中一聲不吭。
氣氛越來越詭異……
情節即將轉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北乃和美狡黠一笑,高喊一聲“搶捧花啦”,引起那些正關注角落裡貌似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