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喜歡她!」
季青臨不悅打斷冬安的話。
冬安前面的話尚且能聽,後面都是甚麼話?
甚麼叫做他必然會喜歡?
李姝那張看著便很有心計的臉他就不會喜歡。
「哎呦,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您激動甚麼?」
冬安道:「重點是長公主的騎射功夫,不是您喜不喜歡她。」
「郎君,我知道您素來不喜長公主的行事作風,但您今日的反應也太過度了。」
冬安隨口說道。
季青臨胸如擂鼓。
季青臨悶頭喝上一杯酒,道:「才不是反應過度,只是不想讓我與她聯絡到一起。」
「似她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我避之唯恐不及,怎會喜歡?」
「嗨,我說的長公主的騎射。」
冬安沒有留意季青臨的異樣,道:「我冷眼瞧著,長公主的騎射與您有一拼呢。」
「可惜您不喜長公主,更不屑與長公主為伍,每年秋獵都找了藉口躲過去。沒了您,獵場上只有長公主一人出風頭。」
說到這,冬安頓了頓,看了看季青臨,道:「您今年不會又不參加罷?」
辛辣酒水入腹,很快蔓延至五臟六腑,季青臨隨手擦了下嘴角酒水,笑了一下,道:「只有她一人出風頭?」
他突然有些好奇,獵場上的她是何模樣,是否與冬安說的一樣,技壓所有世家子弟。
季青臨道:「既是如此,那我參加便是。」
冬安只以為季青臨被激起了勝負心,歡喜說道:「這可太好了。」
「我去給郎君收拾行裝。」
「去罷。」
季青臨說道。
今日他才知道,原來他一點也不瞭解他一心想殺的人。
她摘去華美精緻的護甲,纖纖玉手竟也能捻弓搭箭,颯爽英姿。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那時候的她的模樣。
不是滿臉的算計與盛氣凌人,也不是整個人縮成一團的無助,是驟然放光的寶石,突然怒放的花兒。
只一瞬,便叫人再也移不開眼。
次日是秋獵的第一天,行宮裡的人全部起了個大早。
天未大亮,眾人已經收拾妥當,朝臣們脫去朝服,世家子弟換去錦衣,貴女們卸去釵環首飾,一個個全部身著騎裝軟甲,列隊以待李姝的到來。
自李姝掌權後,她打壓世家的不擇手段讓季青臨極為不喜,且又有風言風語,說先帝的突然崩逝與她脫不了關係,再加上她授意大司農處處剋扣西北軍資,樁樁件件讓季青臨對她極為不喜,甚至恨她入骨,整日琢磨怎麼替天行道殺了她。
有著這種心理,季青臨能不見她便不見她,免得自己脾氣上來之後做出甚麼過火事情。
季青臨與李姝水火不容的關係世家朝臣們看在眼裡,早已習慣有李姝沒有季青臨的場合,乍然看到季青臨錦衣銀甲出現在隊伍中,心中頗感意外。
世家中有與季青臨交好的少年,縱馬來到季青臨身邊,小聲笑道:「怎麼?看不下去長公主獨出風頭了?」
季青臨心不在焉玩著馬鞭,目光無意識地往昭陽殿的方向瞥著,敷衍答了一聲是。
許宗遠笑了起來,拍拍季青臨的肩膀,道:「你呀,甚麼時候能收收你的驕縱脾氣。」
「長公主到底是長公主,你看不下去,難不成還要壓她一頭?」
觀禮的內侍慢騰騰騎馬而來,長公主的鳳駕卻遲遲未到。
季青臨興致缺缺,收回目光,這才懶懶與許宗遠道:「以她的性子,我若讓著她,只怕她還會不喜。」
「不喜?」
許宗遠道:「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