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啊?那不用二哥你幫我,我自己就能跟娘說了。”盛臨遠道。
“啊。”盛臨遙看著盛臨遠站起來了,忙問:“臨遠,你去哪?”
“我去問娘啊!”盛臨遠聽他這樣詢問,有些不解的瞅著他。
“問娘?臨遠啊,今天還是先不要去打擾娘了,我聽茭白姑姑說,娘今天有事,很忙很忙的。”盛臨遙放緩言語哄著他。
盛臨遠一聽就撅起了嘴:“這樣說來,就不能去找娘了。”
“其實,臨遠也可以去找父親的。”盛臨遙給他推薦了一個人選。
盛臨遠聽到“父親”這兩個字就趕忙搖頭,他才不要去找兇巴巴的父親呢!
“我還是等娘不忙的時候去問她吧,現在,我要看書!”盛臨遠回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將扣在桌面上的小人書翻過來,做一副格外認真的樣子看著書。
盛臨遙鬆了口氣,他才重新拾起扔在一邊的毛筆開始辦公。
“把這羹湯給少爺們送過去吧。”竇靜妤坐在榻上慵懶的吩咐道。
茭白在旁邊應了一聲,轉頭出去吩咐了小丫鬟跑腿,又回到了屋子裡頭。
“夫人,今天二少爺來找過您。”茭白輕輕說道。
“臨遙?他來找我有什麼事啊?”竇靜妤挺了挺後背,問道。
“二少爺說,今天,三少爺忽然問他,為什麼他和臨毅都要有妻子了,可他卻沒有妻子。”茭白道。
“嗯?”竇靜妤用雙手撐著坐了起來。
“好端端的,臨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竇靜妤盯著茭白。
茭白不慌不忙的說道:“夫人,三少爺是因為看到一本書中,有個男子娶妻以後,對母親不孝,聯想到了大少爺身上,然後才想到娶妻的。”
“想的真多。”竇靜妤道:“茭白,去把前些日子我常翻那本名冊拿過來。”
“夫人是想要?”
“嗯。本來我是想著過些時日再給臨遠打算,但我沒想到,臨遠居然自己問了出來。”
竇靜妤喝了口茶水,接過茭白遞來的藍皮書冊。
“臨遠雖然是如今這副樣子,但無論他怎麼樣,都是我的孩子,鎮國公的三子,身份尊貴,他未來的妻子,身份也不能太低。”竇靜妤雖然這樣說著,卻依然有些發愁:“可依他的情況,門第高的都不會喜歡嫁過來,門第低的,我又嫌委屈了他,哎。”
“夫人,你彆著急,慢慢來。”茭白寬慰她,她道:“茭白,你也過來幫我參詳參詳。”
“是,夫人。”
這邊主僕兩人忙著為盛臨遠選妻,遠在皇宮的人卻忙著摔東西。
“噼裡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很是清脆,跪在地上的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個個秉著氣息,恨不得將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兒。
“噼啪”又是一個,碎片落到了一個太監身前,那太監惋惜不已,這可是上等的青花瓷啊,就這樣被摔成碎片,真是浪費啊浪費。
不過縱使他再怎麼惋惜,也不敢娶老虎嘴裡拔牙——找死。
宮裡宮外的人都道綿福公主性子淡薄,是個極好的人,從不與人紅臉皮子,連個和誰不對付的傳言都沒有。
可他們這些在跟前伺候的,卻很明白,綿福公主性子是淡,但她心眼極小,君不見以前欺負過她的那些宮人們,現在還有幾個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不是失足落水就是摻進了后妃的爭寵,沒一個有善終的。
不和人紅臉,這可不是綿福公主的養氣功夫好,那是和她紅臉的人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綿福公主在貴人面前都是一副極好的樣子,可她深諳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真功夫,假模假樣做的極為細膩,尋常人發現不了,她也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