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對雙胞兄弟,有事情瞞著他們?
盛臨遙將疑惑暫且壓下,步履從容的離開了。
“夫人。”茭白走了過來,彎腰喚道。
“有什麼事?”竇靜妤問道。
“您今晚想吃些什麼?”茭白問道。
“隨意一些,”竇靜妤脫口而出,後來仔細一想,又道:“慢著。”
茭白邁出去的步子停了下來,道:“夫人還有何吩咐?”
“我才從宮裡回來,還是吩咐廚房做些好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吧。”竇靜妤道。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吩咐。”
“嗯。”
茭白開啟門出去了,竇靜妤在一片寂靜之中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在御書房門口,她居然用刀砍傷了徐統領的肩膀,那血液流出的樣子,傷口像是很深的樣子。
竇靜妤從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更別說用刀傷人了,現在回想起來,她只記得自己一股腦的想開啟攔路的人,然後,就感覺手上突然有了力氣,她就那樣子,一下子劈了下去。
當時徐統領身上流下來的血讓竇靜妤受驚不小,倘若不是書房內及時傳來聲響,恐怕竇靜妤還要好長時間回不過神來。
竇靜妤很清楚自己的力氣,想之前那樣砍傷一個大男人,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那時候她卻猶如被鬼神附身一般。
她抬起雙手,將手舉到眼前,仔細打量,想看出什麼不同之處,結果卻一無所獲。
夕陽漸斜,國公府內的下人們早已忙活開了,一盤盤的珍饈佳餚送上桌,光看著便覺香味撲鼻,美味不已。
竇靜妤走到百音堂時,盛懷瑾也恰好趕到,盛懷瑾上前,和她並肩而行。
二人落座後,竇靜妤粗粗一瞥桌上的菜色,對身邊的盛懷瑾道:“今天的菜有好些是你們父子愛吃的,我看你都瘦了好多,等下一定要多吃點。”
“嗯。”盛懷瑾柔聲應道。
二人溫存片刻,盛臨輝和盛臨遙便到了。
“父親,娘。”盛臨輝兩人齊聲喚道,而後盛臨輝利索的坐在盛懷瑾身邊,盛臨遙欲要坐到盛臨輝身邊,卻被竇靜妤叫了過去。
“臨遙就坐在這吧,”竇靜妤對盛臨遙說道。
盛臨遙不禁看了眼盛臨輝,卻見他低著頭,而盛懷瑾輕咳了一聲。
“好。”盛臨遙走過去坐了下來。
盛臨遠一直未到,竇靜妤對他的耐心早在上輩子被揮霍一空,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便道:“我們先吃吧,一會兒臨遠如果還是沒到,我便吩咐下人將飯菜給他送到他的房裡。”
盛臨輝聞言有些詫異,他抬頭看向竇靜妤,道:“娘,不如再等一會兒吧,我不是太餓。”
“我早就吩咐茭白去通知你們,今天晚上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你們都來了,他不能來就不能派人來說一聲?”竇靜妤皺眉,心中也有些惱怒。
“可是,以前……”盛臨輝還想再說什麼,竇靜妤直接打斷了他,正色說道:“以前是以前,他現在已經不小了,過幾年就能成家了,難道還要一直這樣,連點禮貌都不懂?我可以原諒他一次兩次,但次次都這麼忙麼?連個使人來報個信的時間都沒有?”
竇靜妤又嘆了口氣:“什麼事情能比家人還重要?看來是我把他慣壞了,一直縱容他隨心所欲,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盛臨輝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不知道究竟那裡不對勁,他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不會放太多的心思,拍了拍額頭就放下了。
盛懷瑾默默看了竇靜妤一眼,也不做聲,反正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竇靜妤一個人而已。
盛臨遙想到了之前盛臨遠那副奇怪的樣子,心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