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老夫怎會……等等。”
柳定北話沒說完,就意識到不對,猛地抬高了聲音。
“你說什麼?”
“飛鷹軍是被人暗害的?”
“不然呢?”
夏治學反問,“以飛鷹軍的戰力,誰能把他們全部斬殺?”
“就算中了埋伏,就算被敵人包圍,以他們的戰力,難道殺不出來嗎?”
“即便無法全部衝殺出來,可逃出來上百個,幾十個,有問題嗎?”
“可現實呢?”
“五千飛鷹軍全軍覆滅,就連飛鷹將軍都戰死,這可能嗎?”
“不可能。”
柳定北冷冷道:“別人或許衝不出來,但夢茹的戰鬥力非常不錯。”
“再加上飛鷹軍對她非常尊敬,誓死也會保護著她衝殺出來。”
“對啊。”
夏治學乘勝又道:“既然你也覺得飛鷹將軍能衝殺出來,為何你沒見到人呢?”
“甚至連屍體都沒有見到吧?”
柳定北沒有回答,而是在心中思量。
女兒戰死。
柳定北考慮的不是原因,而是如何為女兒報仇。
奈何遭到朝堂眾人以及陛下的阻攔,再加上飛鷹軍剛剛落敗,大未王朝士氣不足,也就不了了之。
後來陛下加封柳夢茹為破奴妃。
算是逐漸撫平了柳定北的創傷。
但卻從來沒有想過女兒為何會落敗?
更沒有想過其中有人算計。
此刻舊事重提,柳定北也發現了諸多疑點。
正如同夏治學所說,飛鷹軍那麼厲害,不可能直接就全軍覆沒,總有人能逃出來。
可逃出來的將士呢?
為何沒有人回京覆命呢?
看來夏治學是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裡,柳定北急忙把夏治學扶起來,親自把他請到書房,還給他倒了一杯茶,態度都變的恭敬了很多。
“夏先生,你跟我說這麼多,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煩請夏先生告知。”
“老夫必有重謝。”
“這件事情等你能活下來再說吧。”
夏治學抿了一口茶,淡漠道。
“活下來?”
柳定北更加懵圈了,“什麼意思?”
“在長安城內,有誰敢傷老夫的性命嗎?”
“以前有陛下在,沒人敢動手。”
夏治學道:“可如今陛下去豫州剿匪,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可能就要忍不住了。”
“隱藏在暗中之人?”
柳定北更加狐疑了。
“不錯。”
夏治學堅定道:“飛鷹軍被滅,肯定和京城的人脫不開關係。”
“但那次之後,他們就退去了身影,就連陛下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次陛下力排眾議,又如此急切的去豫州剿匪,想來就是在故佈疑陣,引蛇出洞。”
“既然是京城之人,他們為何要滅飛鷹軍呢?”
柳定北不解道:“有飛鷹軍在,長安城才能安穩,他們才能高枕無憂,享受太平的生活。”
“忌憚。”
夏治學道:“你們柳家一門三將軍,在大未王朝是當之無愧的最大勢力,又跟陛下走的非常近,影響了一些人的利益及謀劃。”
“他們除掉飛鷹將軍,也是想削弱你們柳家的力量。”
柳定北雖然莽,可在朝為官那麼多年,也知道一些彎彎繞繞。
尤其經過夏治學的點醒,讓他想的更深入一些。
在京城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