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奚玉棠微微睜大眼睛。
下一秒,攥著她的力道忽然一鬆,眼前人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奚玉棠條件反射地接住他,怔愣著探了探他的真氣,見他體內真氣反噬一片混亂,忽然就怒從中來。
這人!!
就為了說這一句話?!
“主子!”幾乎是在越清風倒下的瞬間,兩個越家暗衛同時從暗處跳了出來。
奚玉棠挑眉看了兩人一眼,沒有放下越清風,而是朝韶光招招手。
韶光不甚情願地咬著唇上前將披風遞過去,奚玉棠接手抖開,小心翼翼地幫他遮了風雨。
“你叫什麼?”她看向其中一個暗衛。
對方猶豫了一下,答,“斯年。”
“證明。”
斯年抽了抽嘴角,默默亮出腰牌。
奚玉棠點點頭,將人遞過去,“送你們少主回去。”頓了頓,又添一句,“帶上沈七,城東太平客棧。”
“多謝。”斯年寡言少語,抱起越清風走了。
越家人全部撤走,薛陽等到沒人,這才上前對奚玉棠耳語了幾句,從懷裡拿出一個木製小盒,後者面色如常地接過來。
“主子……”韶光開口,“讓韶光陪你去吧,好歹有個照應。”
奚玉棠仿若沒有聽見,輕身一躍,人已衝進了滂沱大雨之中。
韶光咬牙欲跟上,薛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眼神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只差這片刻,外面已是沒有了奚玉棠的影子和氣息。
韶光憤怒地甩開薛陽的手,“你知道主子去的哪兒嗎!殺手老巢!我們這些年殺了他們多少人,是死仇!你為什麼不讓我跟著?!”
“主子說她要一個人去。”薛陽木納地開口。
“木頭!呆子!”韶光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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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安排,今日奚玉棠以江南堂堂主身份設宴醉花樓,薛陽則帶人去鄭家制造騷動,趁亂將家主鄭永刺傷帶走,問出聽雨閣老巢的下落,順便嫁禍他人。
雨下了一整夜,終於在黎明時分漸漸停了下來。奚玉棠趁夜色出城,經過一夜趕路,終於在清晨時分來到了這座香火不甚旺盛的寺廟前。
大名鼎鼎的殺手組織,買賣人頭的地方,居然在這座寺廟後面,真是諷刺。
奚玉棠抽了抽嘴角,整理了一下衣裙,緩緩拾級而上。
雨後清晨的空氣格外好,溼潤的氣息中裹著泥土味,混著寺廟的香火氣息,聞起來格外令人心靜平和。奚玉棠一身女裝大紅色衣裙,長髮簡單地挽了個未出閣少女的髮髻,一根珠玉釵,膚如凝脂,眉目秀麗,腰間一把長劍,不施粉黛卻依舊明豔動人,明明一身火紅,卻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先去佛祖面前上了柱香,接著藉口賞景直接上了後山,沒什麼規律地走走停停好一會,忽然方向一轉,直奔旁邊一座小山的山頂。
山頂有兩人在下棋。
“咦?居然還有人像你我這般大清早賞景之人。”其中一個玄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好奇地看向奚玉棠,“姑娘好興致。”
男子對面是個面容普通一身普通麻衣的中年男人,見奚玉棠獨自上山,只看了一眼便再次專注於棋局,“你要輸了。”
年輕男子一愣,看了一眼棋盤,頓時哇哇叫起來。
奚玉棠打量了兩人幾眼,冷冷開口,聲音自然也經過了偽裝,“蘇十七?”
年輕男子執棋的手微微一頓,麻衣男人側頭看了過來。
奚玉棠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面無表情地從腰間拿出一塊木牌一塊鐵牌,手上蓄力,暗器般分別射向兩人。電光火石間,兩人同時伸手接住了牌子。
兩人分別看了看手中腰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