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漫無目的地想著些有的沒的,大腦難得放空,懶意席捲全身,什麼都不想做。
……結果沒多久,紫竹園就湧進來一大群人,打破了他這裡多年的清淨。
打頭的是奚玉嵐和奚玉棠,後面跟著沈七、長歌、韶光和冷一,後兩人手裡抱著什麼東西。見到越清風,奚玉嵐首先笑起來,“肅兮,不知你們越家守歲可有什麼規矩?”
越清風猜不到這兄妹倆在打什麼主意,腦子大略過了一遍,搖頭,“沒有,只需敬香,不準舞樂。”
“可以玩麼?鬧一些沒關係吧,瑄叔叔會不會介意?”奚玉棠跟著兄長一左一右坐到他身邊,解下披風,側頭問他。
“不會。”越清風笑,“梅園離紫竹園有一段距離,有什麼動靜也傳不到那邊。況且如果我沒猜錯,父親也在和福叔喝酒下棋。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奚玉棠眨了眨眼,對韶光使了個眼色,後者掩嘴笑得燦爛。
……然後他們打起了麻將。
要說打麻將,和五子棋一樣也算是雪山保留專案了。玄天教地遠人少,娛樂專案實在不多,一整年裡除了實在閒得無聊,也就只有過年時才會玩上兩把。只是整個玄天從上到下,能算作有錢人的只有沈七,剩下的全是窮逼,就算玩上一夜,輸贏也就那麼多,沒錢就開始罰脫衣服、喝苦茶、冰天雪地裡練劍耍拳、唱歌、跳舞、給司離試藥、給沈七試針……
通常中招的都是鄒青。
今年守歲在江南,鄒護法終於躲過了一劫。
講清楚了規則,又試了幾圈後,奚玉嵐、越清風、沈七和奚玉棠上陣,秋遠奉茶,其他人興致勃勃地圍觀。奚小教主算是這四人裡最窮的一個,但也是玩得最溜的一個,其他三人一個比一個有錢,但除了沈七都是生手,神醫大人牌桌上的運氣又向來不好,奚小教主望著他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牌桌上光明的未來。
韶光和冷一今夜都是沈七的參謀。因為在這兩人看來,被群狼環飼的沈大夫處境危險極了好嗎?說句教主不愛聽的,包括她在內這三個人,心真的很髒……
他們毫不懷疑今日沈大夫會被掏空小金庫,因為每年,沈大夫都是這樣被教主不知不覺算計的……
打牌這種事,幾分運氣幾分技術,鑑於沈神醫不像其他三人有武功在身,牌桌上一開始就明令禁止了老千,這樣一來,就算其他三人拼眼力拼記性,沈七身後還有韶光和冷一這兩個高手呢。
奚玉棠覺得自己今日鐵定是要贏的,可事實證明,她這一年來的運氣都不怎麼樣,還沒撐到後半夜,她就已經輸得底兒掉,就差脫衣服了。
……簡直不科學啊有沒有!
為什麼奚玉嵐和越清風這種生手都能贏啊!!
這牌沒法玩了!
“韶光,你上!”奚玉棠只能求助外援。
韶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錢,興高采烈地上陣了,剛一上去,就分分鐘贏了好幾把。
奚小教主鬱卒得快吐血。
越清風眼底帶著笑意掃她一眼,淡淡道,“你來幫我?我歇一下,正好喝藥。”
奚玉棠頓時眼睛一亮,屁顛顛挪了過去,前者貼心地給她讓位,退到一旁圍觀。奚玉棠一邊抓牌一邊開口問他,“輸了算誰?”
“我。”越少主很大方。
“贏了呢?”
“你。”
奚玉棠喜笑顏開,打牌的動作都比先前蔫嗒嗒的模樣好了許多。
奚玉嵐輕飄飄地斜睨越清風,心底冷哼一聲,撇撇嘴,加快了出牌的速度。韶光則慌張地拍了拍胸口,調侃道,“說好了啊越少主,不準做參謀,不然沒法玩了,主子今兒走背字呢。”
對面的沈七點頭,“放棄吧奚玉棠,你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