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卻是最大的。
“一會兒到了西雲城,我要回家一趟,你是要待在船裡,還是與我一道去?”商墨斂突然站起身來朝莫離問道。
他的家?莫離這才想起來,十爺早就娶了妻,而且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至於他的妻子什麼出生,莫離早已經忘記了,但是卻曉得是個厲害的人物,要是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媳與她夫君同處一室一個月,她能淡定麼?所以莫離還是搖了搖頭,一面開始深思起來,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下午的時候,便到了西雲城,莫離目送商墨斂走了,便又躺回了床上。
華燈初起,寒冷的冬日並不影響西雲城夜市的繁華熱鬧,總是有那麼多的人裹著厚厚的披風跟著棉衣,穿梭在街上。
臨東街的一座大園子裡,明明是齊家歡聚,可卻顯得比平日都還要清冷幾分。
一個人的冷淡,並不是只專注的對著某一個人,而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待遇。
商墨斂淡漠的目光掃上兩個兒子,於是這樣就算是見過了,轉身走進了書房,對於身後打扮得豔麗無比的妻子,竟然視若無睹。
兩個兒子似乎已經習慣了父親的冷淡,已經十一歲的商辰慕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朝著那眼眶都快要溼潤了的美麗婦人道:“娘,那我們先回去了。”一面將弟弟拉上,消失在廳中。
藍瀲灩一個人在廳中略坐了一會兒,最後到底是坐不住了,雖然每一次他回來都是淡漠相對,可是這一次,藍瀲灩分明看到了他目光中有種以往從來不曾見過的歡喜,雖然他掩藏得很深很深,所以她還是提著步伐朝著書房去了。
商墨斂才靠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書房外面便響起來敲門的聲音,隨之藍瀲灩的聲音傳了進來:“夫君,我給你煮了參茶,趁熱喝了吧!”
藍瀲灩話說完,便推門進來。
此刻的她依舊是精緻妝容,保養的體使她看去根本不像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反而與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無異,纖細嫵媚的身段,卻還有一種少女們沒有的成熟韻味,她抬著參茶走到桌前,放了下來,便轉到商墨斂的身後去,纖細的雙手還沒有落到那溫暖厚實的肩膀上,就聽到商墨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口氣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早些歇著吧!”他的口氣裡,竟然有種叫人難以置信的不耐煩。
藍瀲灩僵硬的收回了手,咬了咬唇,憋住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他溫柔得體的行了一個禮,便退出書房去。
他來與不來?有什麼區別,她照樣是獨守空枕,既然是不來陪她,那又何必回來給她希望?才一出書房,那眼淚就忍不住的從眼眶裡跌落出來,好不惹人憐愛。
她的奶孃沈媽媽迎了上來,給她擦拭了眼淚,一面將她拉到暗夜的深處,有些憤憤的朝著書房那邊看了一眼,“爺的船上,聽說有個女人。”
“啊?”沈媽媽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從藍瀲灩的腦子裡炸開來,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著眼睛,朝沈媽媽看去,“這····怎麼可能?”商墨斂與她雖然做了十幾年有實無名的夫妻,不過她卻知道,商墨斂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自己從來沒見他對半個女人有過好感,也正是這樣,與那些別人送來給商墨斂,卻又馬上給他冷漠拒絕,轉送他人的女人相比,藍瀲灩覺得自己其實是最幸福的那一個,最起碼在別的眼中,她的夫君只有她一個正室,而且她還有兩個兒子。
“是真的,老奴原本也不信的,不過剛剛去夜市上,卻見恕娘那個賤人竟然在沒女人用的東西。”沈媽媽自認為是藍瀲灩這個正室夫人的奶孃,所以便有些自高自大的,而且府上的人也吃她的這一套,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想著她,可是十爺身邊的那幾個人,卻不曾將她放在眼中,如此她怎能不惱呢!尤其是這個恕娘,跟著雜碎媳婦有什麼區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