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眼神,心到奶奶鬧成這樣,怕是爺那裡已經知道了吧!所以她也不著急,而是轉過身朝莫離擔心的看去,幸虧她並沒有像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憤怒,因此才鬆了一口氣,一面朝莫離道:“姑娘放心,爺不會讓奶奶怎麼任意妄為的。”
這恕孃的言下之意,商墨斂是會替自己做主的了,可是那樣自己成了個什麼?莫離一面也忍不住的懷疑起來,別是這恕娘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真把自己當作這商墨斂的外室了?若真是如此,那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尤其這個孩子,是被商墨斂劫來之後才發現的,這若是以後真的回去,那商墨羽心裡如何想?便是他不多想,那旁的人又該怎麼說?一時間莫離只覺得頭大?這個孩子,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三人的心思各異,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一輛馬車便在她們的身旁挺了下來,駕車的正是車伕,他從馬車上下來,搬了馬蹬。
阿音反應過來,急忙扶著莫離上了馬車。莫離這才上了馬車,那簾子便叫人從裡頭掀起,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裡頭伸出來,將莫離的手握住,將她往馬車裡帶。
好歹在一起一個月了,莫離如何不認得那隻手,先前還好,可是現在她卻知道了他的身份,當下一陣牴觸的感覺便浮上了心頭,一進馬車就急忙將掙脫開來,自己坐到馬車的一側。
這商墨斂是個及其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這馬車就如同那隻小畫舫一般,看去外面是平平無奇,可是這裡頭卻依舊的華麗無比,幾乎用得上的東西都備著,便是那喝茶的杯子,都是手工精緻的藍玉雙羽杯。
阿音沒有進來,所以莫離覺得很是尷尬,感覺到這馬車調轉了頭,而這商墨斂竟然沒有下去的意思,不禁蹙了蹙眉頭:“你不下去給嫂子解釋清楚麼?”
商墨斂聞言,抬起眸子來,直勾勾的盯著莫離,莫離第一次發現,這個平日淡漠如水的男人,這眼睛竟然生得如此妖孽,那眼神竟然像是會勾魂一般。“換作你,你信麼?”
他這一問,便將莫離的話給堵了回去。確實,若是此刻站在岸邊的那個女人是自己,自己也不信的,說不定做得比藍瀲灩都還要過份,不止是砸船上的東西,而且肯定還要一把火將船燒了。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便開口試探起商墨斂的動機來:“你把我帶在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他從善如流的回著,眼神真摯的像是在發誓一般,似乎真的沒有別的圖謀。
可是莫離怎麼也不相信,何況這十爺她沒見過之前,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所以現在面對著他的話,她也是不敢相信的。她這才想著,便聽見商墨斂開口了,口氣竟然有些無可奈何的,“你既然都是不信的,又何苦問我。”
他竟然將自己的心思都一一的看在眼裡,莫離突然覺得這人有些可怕起來,一面滿臉戒備的看著他,“你既然是知道我的心思,那又何必叫我一個一個問題的問,倒不如一次與我說了,也省得我整日都忐忑不安的。”
聽到她的這話,商墨斂竟然笑了,雖然那笑容很淺很淺,消失得也比流星還要快,可莫離還是看見了,有些大驚失色的看著他,忍不住的問道:“你······你沒事吧?”沒事笑什麼笑,難道他不知道他笑起來會嚇死人的麼?
商墨斂又恢復了那一貫的淡漠,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掀起車簾,朝著外面的街市看了一眼,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在西雲城我還有一座別苑,你先在裡面住兩日,等重新準備好了,在去大都。”顯然那艘畫舫是不能用了的。
莫離也懶得在說話了,反正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後來想了想,“你家那位不會鬧過去吧?”這商墨斂顯然是沒有把她當作弟妹來看的,所以她也不在自找沒趣的喊什麼嫂子了,何況那嫂子現在恨不得把自己欲殺之而後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