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我打完豬草回來餵它們。”
盯著蔡琰背影一通亂瞄,再次確認蔡琰屬性,劉滄脖上掛上盛水竹筒,嘴中叼著肉乾,背上一捆麻繩,遠遠對蔡琰說道。
“好的,廚房煮了雞子。”蔡琰應聲,小胳膊小腿,提著一桶才打上的井水,向著院中木棚樣式的浴池方向走去。
泥石草竹砌成的小池,如灶一般,下方生火,便是劉滄家的洗浴之地。
劉滄對生活頗為講究,包括別管深井淺井所出的井水,家中只喝開水。
而平常收集柴木也都被他當作了平時打熬氣力的活動。
雖然劉滄本質目的都是打熬身體,但這些融入生活的點滴,也是周邊人對他看重的原因。
若是他整天舞槍弄棒卻不事生產,恐怕他在周邊人的眼中,離小號劉備也不遠了。
天色將明,村人亦有下地,蔡邕還在酣睡,劉滄邁步出門,小蔡琰則稍稍收拾自身,之後便要開始為蔡邕準備些肉粥麵食。
“二牛叔,你家細菜可有焦葉?”出門一段,遠遠看見一名扛著鋤頭,垂頭癔症的中年漢子,劉滄高聲招呼。
“沒有,沒有,焦葉也可人食,你莫要惦記糟蹋。”中年漢子抬頭張望,轉眼擺手不斷。
“誰惦記你了,又不缺你那點菜葉。東村之事如何?”劉滄快走兩步,與漢子並肩。
“今年鄉里遍傳有旱,開水引渠,少不得做過一場。”漢子搖頭,片刻原本有些沒睡醒的眼神轉做清明。
“我說大夯,你這是要飛咯,入了蔡氏家門,以後莫要忘了關照老叔。”漢子對劉滄道。
“啥叫入了蔡氏,某是定親,又非上門。”劉滄撇嘴,不過轉瞬一想,蔡邕完全把他當兒子了,他本身也不太在意這種說辭,懶得與漢子爭辯。
“幾片焦葉你都看的寶貝,還談什麼關照。”劉滄打趣。
“胡說!什麼寶貝!你把叔當成甚了!”劉滄話音未落,漢子立馬瞪眼。
“想吃細菜,儘管地裡去摘。頭天黃葉我二天便摘,又不耽誤人食,你拿去也是餵雞餵豬,忒是糟蹋。”漢子嚷嚷道。
“是了,是了,某說笑罷了,你還急了。”劉滄擺手,正值道路分叉,劉滄與漢子分道而行。
“大夯,今年爭水你也要去?到時護著點我家二小子。”分道之時,漢子衝劉滄喊道。
“行啊。某招呼著。”劉滄大咧咧的擺手。
劉滄年幼力大,村人械鬥卻不是死戰,族老怕他下手沒輕沒重,一直也不敢讓他參加。
不過如今有了蔡邕的存在,遇到同族與人相爭,他這‘蔡家半子’卻是不能再趴窩了。
如今官面武人地位較低,但勇武剛烈依舊是受漢人推崇的品德。
劉滄要是不參加這類村中爭鬥,被人說起閒話,那就不光是他自己的面子問題了。
“晚些叔給你送些細菜,讓你好生孝敬下你阿翁,哈哈。”見劉滄應的痛快,漢子笑聲迴盪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