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夾板中抽出了一柄長劍。然後,漠然的看著圍上來計程車兵,眼神中透露出了很多複雜又自相矛盾的訊息。波諾不敢肯定,但是他覺得他在那之中看到了憐憫。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英俊的面容和金色的短髮很像人們描述之中的那個傳奇。
“我是艾·佐迪亞。”黑衣人平靜的說道,“如果你們對生命還有眷戀的話,請讓開。”
“眷戀嗎?”波諾想到了他許久未見的妻子和女兒,但願她們能晚來一些不要看到接下來的一幕吧!
“第六小隊的人去把石料搬走!”他沉聲道,
“我們纏住他!”
他說完第一個舉劍迎了上去。
艾沒有動,清冷的眼神默默看著劍鋒刺向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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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莫克冷冷地看著下馬快步走來的新任長官,收起了他內心強烈的不情願,用他最大的尊敬和忠誠行了一個軍禮:
“菲比斯長官,禁衛軍第一大隊長兼代理軍長斯莫克向您報道。”
菲比斯回了一個軍禮,標準的無可挑剔。
斯莫克嫌惡的皺起了眉頭,試圖躲避著撲面而來的脂粉氣。
他不需要很精明的政治頭腦也可以看出來,菲比斯是攝政王為了控制禁衛軍而派來的人,而他們的老長官法爾又死的不明不白,這其中很有可能涉及到一個重大的陰謀。
所以,他此刻能剋制住滔天的怒火不把面前的這個微笑著的男人剁成肉末就已經很不易了,而且,壓制住他怒火的並沒有多少和對攝政王的所謂忠誠有關,而是一種軍人對上級命令服從的天性,加上長久以來法爾和菲比斯友誼的傳言。
“狗屁的友誼!”斯莫克在心中唾罵,“這種花花公子,渾身帶著下賤女人淫靡氣味,怎麼可能是法爾長官的朋友?他一定是用像現在這樣虛假微笑欺騙了法爾長官,為了達到自己的什麼卑劣目的。”
“那麼他已經達到了這個目的,成了禁衛軍新的軍團長!”想到這裡,斯莫克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怒意。
菲比斯當然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他仍舊微笑:
“辛苦了,代理軍團長斯莫克閣下,你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嗎?”
斯莫克深吸一口氣再次強壓下被這微笑勾起的怒火:
“士兵們都在後面的校場上等待您的檢閱,請隨我來。”
說罷斯莫克轉身,菲比斯跟上去。
然後在此刻,刺耳的警報聲在營地上空響起。
“敵襲!”哨塔上計程車兵看到了帝都方向城樓上燃起的求援的火光,“帝都遭到敵人進攻!”
斯莫克迅速的轉身,但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菲比斯時,卻有些猶豫了……
“誰會在這時候進攻帝都?時間又如此湊巧……難道……”
“該做什麼還用我教你嗎?”菲比斯厲聲喝道。
“是!”斯莫克聽到這親切的堅決話語,一瞬間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立正行禮。
“全軍出動!”他向身邊的傳令兵下令,“保衛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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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波諾意識到自己剛才所下的命令是多麼可笑時,已經太晚了。
在劍鋒觸及艾身體的霎那,他動了,那漠然的眼神的殘象還停留在原處。
波諾確定那眼神中有一絲憐憫——
否則如何解釋現在的自己還活著?只是手中的劍被震得脫手飛出?
整條右手被震得發麻,先是沒有知覺然後開始劇痛,也許是骨折了。而當他轉過身,發現他竟然是唯一還站著的人。
就在他長劍被震飛閉目待死的時間,所有二十多名士兵竟然都被繳了械並且打倒在地。